听着他打趣,凌若发笑道:“妾身就是忘了本身也会牢服膺得四爷,只是您来了如何也不唤醒妾身?闲坐着可不无聊。”
“不要提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水月大呼,忿忿将拿了粘杆起家道:“我就不信赖分开他李卫,我们几个大活人还治不了这戋戋几只蝉了。”
“但是想去瞧瞧?”胤禛见凌若俄然不说话,只道她是想见状元游街的盛况。
凌若猎奇地问道:“外头甚么事这么热烈?”
“摆布也无事,何必吵醒你。”说话间,府外模糊传来几声鞭炮响,紧接着又有锣鼓的声音,仿佛非常热烈。
听到此处,凌若忽地想起一事来,忙问道:“不知今科状元是谁家好儿郎?”
胤禛点点头,径直往内堂走去,待到内里后,果见凌若躺在床上,一截乌黑的藕臂露在紫苏绣海棠纹锦被外,嘴角微微上翘含了一缕轻浅的笑意,仿佛梦到了甚么高兴事。
“这么说来,你也不晓得,她拒婚是为了徐容远的原因了?”康熙的声音如同当头浇下的冰水,令凌若通体冰冷,浑身血液都似停止了活动。
“回王爷的话,主子正在屋中午睡,主子们怕蝉鸣吵到主子,以是来这里捕蝉。”小门路细心地回着。
看着从面前畴昔的状元郎,凌若沉默道:靖雪,此人虽不是你心中所想的阿谁,然也算是良配,他应会好好待你。
“你忘了,今儿个是殿试放榜的大日子,皇阿玛钦点了三甲,现在状元郎正领着诸进士游街呢!”胤禛笑着解释。
胤禛微微一笑,也不唤醒她,只在床沿坐下悄悄看着那张秀美温馨的容颜,暖风从敝开的窗外吹入,拂起他茶青织锦的袍角。
胤禛扫了他们一眼略有些不悦地问道:“如何都在外头,不消服侍你们家主子吗?”
“如何?睡了一觉连我也不认得了?”胤禛笑着扶起另有些惺忪的凌若。
“是张相家的儿子,我瞧过他那篇文章,做得极好,策论也不错,皇阿玛对他非常看重,除却钦点头名状元以外,还下旨赐婚,将靖雪下嫁于他。”
凌若在细心考虑了后道:“回皇上的话,实在妾身也只是在客岁入畅春园偶遇公主时,听其说过一些,公主敬慕徐太医医术,以是才暗生情素,但统统皆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未曾越了分毫礼数端方。”
小门路黯然无语,在李卫分开净思居后,他曾偷偷找过李卫,但愿能够劝他绝壁勒马,哪知反被李卫一阵挖苦,说早已忍够了他的笨拙,让他不要再自作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