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鼻翼微张,寒声道:“傅恒的夫人是皇贵妃之前的宫女,他为之讨情也就罢了,但是弘昼……想不到过了那么多年,他还是……”
“并无人皋牢,而是……”不等傅恒说完,弘历已是拂袖起家道:“够了,你为何如此帮着那拉氏,朕心中清楚得很,总之这件事朕自有主张,无需你们多事!”说到此处,他盯了弘昼,眸光森寒隧道:“特别是你,弘昼,朕并不想坏了我们的兄弟情分!”
弘昼缓缓点头道:“自臣弟记事起,皇阿玛最看重的人便是皇上,以为皇上能够保护大清江山,可现在看来……皇阿玛仿佛错了。”
傅恒朝神采丢脸的弘历叩首道:“皇上,和亲王所言极是,容妃……毕竟非我大清子民,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还望皇上莫要再受她利诱!”
他们的话令弘历眸光倏然一厉,冷声道:“朕说了不准再提此事,你们没听到吗?”
弘历狠狠剜了他一眼,冷声道:“你放心,朕必然会保护好大清,不让皇阿玛绝望。”
傅恒与弘昼并未依言退去,而是拱手跪下道:“皇上,臣晓得本身有罪,但皇贵妃无辜,还望皇上宽恕。”
弘历嘲笑道:“你们仿佛忘了一件事,你们二人是前朝之臣,而皇贵妃废黜与否是后宫之事,你们不该过问。”说罢,他径直道:“退下吧,刚才的话朕就当未曾听闻,今后也不准再提起。”对于弘昼与傅恒,弘历无疑是宽大的,并不计算他们超越之举。
傅恒嘴唇动了一下,终究化为无声的感喟,随弘昼一起走出了养心殿,君恩无常,伴君如伴虎,真是一点都没错;他们刚才还是身担重差,无数人俯视的朝廷大员,一转眼已是成了驰名无实的闲人。
弘历冷哼道:“就算你不说,朕内心也很清楚,傅恒……朕真是错看了他,不过……正如朕之前说张广泗的那样,并不是只要他一人晓得带兵兵戈,大清入关百年,根底安定,少他傅恒一人,底子不会有所影响。”
弘历哂然一笑,捏一捏绮罗的脸颊道:“行了,朕不会再活力的,归去吧。”
待得殿门隔断了绮罗的身影后,弘历脸上的笑容倏然消逝,冷声道:“传密探来见朕!”
弘历顾恤地扶起她道:“朕晓得,朕并未思疑你。”
见弘历始终一意孤行,弘昼神采焦心肠道:“皇上……”不等他说下去,弘历已是厉声道:“不肯退是吗?好!好!好!”在连着说了三个“好”字后,弘历一字一句道:“本日起,罢除和亲王与傅恒统统差事,不必再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