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冷声道:“皇上若不对她言听计从,她如何能在宫复兴风作浪,论本事,魏静萱但是不比她弱,以是依着臣妾说,祸首祸首还是皇上。”
如此盛宠,令无数人眼红妒忌,除了绮罗以外,也就舒嫔与魏静萱另有些宠嬖,余下的皆是如同得宠普通,多日都见不到弘历一面,至于本年新选入宫的秀女,更是不堪。
“皇上……”黄氏沉默半晌,叹然道:“本宫真是不知该说甚么好,先皇后在时,皇上固然也曾偏听偏信,但也未如此次这般刚强,容妃……当真是好本领,竟能将皇上利诱到这般境地。”
绮罗娇嗔道:“皇上讽刺臣妾!”埋没在如花笑容背后的,是无尽的冰冷,昨日她接到波罗尼多的信,他们离都城已经不敷百里,不日以内就能攻入都城,好笑这个清帝,至今还在做着天下承平,独占中原的好梦,不过……这个梦必定难以悠长。
不过,即便是如许,魏静萱仍然是不对劲的,竭尽尽力去奉迎弘历,成果倒是差能人意,非论她如何做,弘历最宠之人始终是绮罗。叶赫那拉氏曾不止一次调拨魏静萱对于容妃,皆被她拖了下来,她不会做没有掌控之事,对于容妃恰好就是眼下最没掌控之事,就算叶赫那拉氏握了她的把柄,她也不会由着前者将她当枪使。
一曲毕了,绮罗走到弘历身前,朝他浅施一礼轻笑道:“皇上,臣妾跳得可还能入眼?”
随后,不竭有捷报传来,令绮罗镇静不已,她开初还担忧弘历会有所发觉,岂知连续过了半月,弘历都毫无所觉,每日除了上朝以外,就是与她相伴,喝酒作乐,连折子也更加懒得看,积下的折子越来越多,虽朝臣各式规劝,弘历只当耳旁风,还是我行我素,而这对于绮罗而言,自是最愿见了,用力了浑身解数利诱弘历,令他一刻都离不了本身。
二人正自温存笑闹之际,四喜快步走了过来,俯身在弘历耳边一阵轻语,跟着他的话,弘历脸上的笑容更加浓烈,最后更是忍不住道:“好!”
黄氏赶紧拭一拭泪,回身道:“惠嫔也来了。”
弘历搁下酒杯将她拉到膝上坐下,笑言道:“容妃的舞如果不能入眼,天下间就再无可入眼的舞了。”
黄氏哽咽隧道:“永璋他们都去求过皇上,但皇上说甚么也不肯松口,就连太后也说不动皇上,本宫真不明白,他如何能这么狠心,莫非畴昔那么多年的情分都是假的吗?还是说,他非要看到皇贵妃出事才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