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见其动了真怒,忙跪在康熙面前道:“皇阿玛息怒,皇妹夙来至孝,每次皇阿玛龙体不适,都是她衣不解带奉养榻前。本日的婚事更是她亲口应允的,怎会无缘无端他杀,此中当另有启事才是。”
不等他们说甚么,康熙已经重重一掌拍在御案上,震得搁在架上的湖笔跳起老高,厉声道:“徐容远!朕当初就不该留着这个祸害!”
胤禛与凌若面面相觑,康熙夙来心疼这个女儿,怎得生这么大的气,还称之为逆女,瞧那模样,比当日靖雪绝食拒婚时还要活力。
为何她在这件事上这般刚强率性,乃至连命都不要,徐太医当真令她如此痴迷吗?
殿门开启的声音轰动了跪在外头的敬妃,欣喜的目光在看到是胤禛两人时又暗淡了下去,涩声问道:“皇上始终不肯见吗?”
“大婚的仪仗还没出午门,她就已经在彩舆中服毒,她这是用心要令朕失期于臣子,令朕贻笑天下!”想到刚才张嬷嬷的回禀,康熙怒不成遏,这口气如何也顺不下来。
胤禛一起过来想了无数种能够,乃至连靖雪回绝出嫁都想过来,却千万没推测会是这类环境。靖雪,她……服毒他杀?
敬妃说甚么也不肯起来,言道“本宫就怕靖雪等不到皇上气消的那一刻,太医说她吃的雷公藤太多,毒性没法中和,现在只是靠人参临时吊着一口气罢了,不知吊得了多久……”说到前面,敬妃泣不成声,她入宫二十余年,只得靖雪一个女儿,将她视作命根子,若靖雪真的就这么去了,她不知本身该如何办才好。
他的声音极大,透过朱红雕花殿门传到尚未分开的敬妃耳中,一向强捺的哭声因这句话而突然发作出来,跪在内里,大泣道:“皇上,臣妾求您去见靖雪一面,太医说她很能够就此醒不过来了。靖雪她纵有千错万错,始终都是您的女儿,你当真如此狠心绝情吗?”
见康熙已经将话说到这份上,胤禛只得磕了个头拉了凌若一道起家退出养心殿。
“吱呀!”养心殿的门在张廷玉出去后,缓缓关起,隔断了内里的秋意与暖阳,令养心殿的氛围一下子变得凝重非常,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不见!”康熙想也不想便怒言道:“教出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女儿,还敢来见朕,让她回宫本身好好检验去!”
康熙回身,背朝殿门,对敬妃的抽泣置之不睬,至于李德全,刚才那句话他已经是冒着被康熙惩罚的伤害说出,此时只能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