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珹没有答复她,只道:“我有些累了,想归去歇息。”
永璋那里会肯,当即道:“不可,我要带永珹一起走!”
黄氏正欲再言,永珹已是颤声道:“这么说来,儿臣的生母当真不是您,而是苏氏?”
黄氏仓猝道:“本宫觉得那件事并不要紧,以是就没有奉告你,并非用心坦白。永珹,你不要生额娘的气好不好?”
黄氏当即上前扯开永璋的手,厉声道:“不可,苏氏罪大恶极,万不能出辛者库。”
瑕月考虑斯须,点头道:“不必去,苏氏犯下大错,皇上是不会等闲恕她的,三阿哥此去,必是徒劳无功。”
“猖獗!谁许你去辛者库的,早在苏氏被贬入辛者库的时候,就与你们二人没有了任何干系!”
得不到答复,黄氏无疑有些绝望,但她晓得,这会儿是千万不能逼永珹的,以是尽力挤出一丝笑意道:“既是累了,就快归去吧。”
夏晴抚着袖子末端的绣花缓缓道:“她从未断念过,不然当年也不会想方设法帮着魏氏了,娘娘,万不能让这个女人分开辛者库,不然宫中必定多事。”顿一顿,她道:“要不……我们现在就去求见皇上?”
黄氏顾不得理睬夏晴,吃紧朝瑕月行了一礼,将刚才的事情报告了一遍,临了道:“臣妾刚才出来之时,未曾见到三阿哥,他怕是已经去了养心殿。”
黄氏料得没有错,永璋被赶出重华宫后,就去了养心殿,弘历在得知他来意后,神采顿时沉了下来,冷声道:“谁许你擅自去看苏氏的?”
永珹脸上的神采不竭窜改着,在永璋将要被拖得不见人影后,永珹的脚往前迈了一步,黄氏大惊失容,赶紧拉住他,用近乎要求的语气道:“永珹,不要去,听额娘的话,千万不要去!”
永璋大声道:“如果再不分开,她会死在辛者库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绝对不能!”这般说着,永璋盯着尚处在震惊与茫然当中的永珹道:“你呢,你是否想看着额娘死?”
瑕月赶紧安抚道:“不会的,你待永珹那么好,他如何舍得离你而去,之前他未随三阿哥同去,就是最好的证明。”
“永珹,你听额娘说,固然你是苏氏所生,但……”不等黄氏说完,永珹已是打断道:“这么说来,三哥的话是真的,您当真不是我的生母?为甚么,为甚么您不奉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