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忠退出养心殿没多久,小五便再次走了出去,小声道:“皇上,令嫔娘娘在外求见。”
刚一踏出养心殿,弘历看到魏静萱扶着香菊的手站在檐下,后者看到他出来,屈膝道:“臣妾见过皇上,皇上圣安。”
小五依言退下,养心殿规复了安好,弘历亦将心机放在堆砌于御案上的奏折上,如此一向过了两个时候,方才合上最后一封奏折,弘历轻舒一口气,起家往外走去,四喜从速取了玄狐毛披风跟在前面。
魏静萱低头道:“是,臣妾有件事,想要面禀皇上。”
魏静萱点头不肯起家,哽咽道:“此事虽与臣妾无关,但他是臣妾的父亲,臣妾难辞其咎;至于那些银子,母亲也与臣妾说了,臣妾会从本身的月例中省下来还给那些被父亲讹诈过的人,但愿能够获得他们的谅解。”
弘历点点头道:“魏道铭固然犯下大错,但他肯主动投案,足见其知己未泯,朕已经让顺天府尹依律措置,你就不要再自责了。”
魏静萱看了他一眼,怯怯地点头,“父亲犯下大错,臣妾……”
弘历面色微沉隧道:“但是为了魏道铭的事?”
魏静萱哽咽隧道:“实在前段时候,父亲曾写信入宫的时候,曾与臣妾提过,说是日子不易,又不肯去做辛苦一些的差事,但愿臣妾向皇长进言,好给他们安排个差事,臣妾当然没有同意,并且写信斥责了父亲一番,厥后父亲便不再送信过来,臣妾遣小元子去看过,他对小元子态度也很冷酷,问他甚么都说还好;臣妾知他必是因为之前的事有所不快,但总觉得他会听臣妾的话,安安份份找个差事,如何也想不到,他竟然做出了那样的事,直至昨日臣妾让小元子送银子去家中时,才晓得了这件事,父亲他实在太胡涂,臣妾……臣妾……”她低头落泪,好一会方才抬头道:“臣妾本日大胆前来,是恳请皇上定罪。”一张素净的面庞上,杏眼含泪,看着好不成怜。
弘历也不以为魏静萱与此扯得上干系,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既是无关,你请甚么罪?”
李文忠照实道:“启禀皇上,依律当罚没家财,入狱五年。”
弘历点一点头,道:“念在他主动投案的份上,朕不减轻奖惩,也不轻罚,就依此判着吧。”
“秦越等人说魏道铭两个儿子也参与在此事中,但魏道铭不承认,微臣也派人去阛阓查问过,皆说不见魏德二人去过他们店里,依微臣所见,应当是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