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被她问得语塞，正自想着说辞时，瑕月道：“颖贵妃，你现在连本宫也不信赖了吗？”
瑕月脚步一顿，沉默站在那边，然……终是没有转头，在她扶着锦屏的手分开后，夏晴想了一会儿，也跟着一并出去。
胡氏咬牙道：“起码能够令他瞑目，不必死的那么冤。”
“贵妃。”瑕月怕胡氏持续说下去，会适得其反，仓猝禁止了她的言语，随即对弘历道：“皇上莫要怪颖贵妃，毕竟方才受了那样大的打击。皇上本日未上早朝，想必积了很多国事，您还是先回养心殿吧。颖贵妃这里，臣妾会劝着她，您不必担忧。”
夏晴依言拉住胡氏，切声道：“娘娘您沉着一些，就算您杀了她们，九阿哥也不会活过来！”
“好一个不偏不倚。”胡氏嘲笑道：“为了这四个字，你明知永玤枉死，也不肯为他说一声冤，不肯为他说一声叶赫那拉氏等人死不足辜。皇后娘娘，您是看着永玤长大的，如何能够如此冷血无情，还是说，皇后的宝座当真有如此首要，令您不敢违逆皇上？”
瑕月扯一扯唇角，“你这话倒是与颖贵妃一样，不过她服侍了皇上几年，又几次三番有身，皇上对她不免有些容情。”
瑕月将事情细述了一遍后，道：“这一次应当不是二人联手，而是狗咬狗，看景象……魏静萱应当是被咬的那一个。”
迎着她的目光，胡氏的神采变得森冷而绝望，寒意逼人的字眼从紧咬的唇齿间挤出，“是，臣妾现在一小我都不信赖！”
对于魏静萱，夏晴不会有一丝怜悯，嘲笑道：“她一向都自夸聪明，将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此次却被舒妃给耍得团团转，真是该死。承诺……哼，真是便宜她了，若换了是臣妾，非要将她千刀万剐不成。”
“不准走，你们都不准走！”胡氏厉声喝喊着冲出去，神采癫狂隧道：“你们害死永玤，本宫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瑕月吃力地蹲下身，抚着胡氏颤抖的肩膀道：“你我知她们二人禀性如何，但皇上不知，以是不免……”话未说完，胡氏忽地抓了瑕月的手切声道：“皇上一贯最听娘娘的话，为何您刚才不奉告皇上，她们二人禀性为恶，非论说甚么都不成信赖？！您说了会还永玤一个公道，为甚么不说，为甚么啊？！”她想哭，却没有眼泪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