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事情,瑕月尚能帮着弘历出运营策,但天意这类事,她实在无能为力,只能劝道:“皇上勤政爱民,彼苍必然会尽快降下雨水,减缓旱情。”
“为甚么?”面对齐宽不解的神采,瑕月搁动手中的瓷勺道:“你本身算算,自打入夏以后,已经有多少天没下过一滴雨了?”
锦屏心机转得甚快,一听这话,便猜到了瑕月的意义,“主子是舍不得蓄养锦鲤的水?”
弘历感喟道:“朝事一贯艰巨,只是今夏尤甚罢了。”在瑕月担忧的目光中,他道:“京中尚且还好,但……都城以外的处所,连月干旱,莫说是灌浇地步,连吃水都成为困难,朕已经派人去四周调水,但干旱之地很多,调不来多少,只能勉强撑着,如果旱情持续下去,迟早会撑不住,另有都城,如果一个月以内再不见雨,各处河湖的蓄水怕是要见底了,到时候民气惺惺,不知会弄成甚么模样。”
齐宽轻声道:“主子,既然已经拿来了,就养着吧,您每日看着那些锦鲤,表情也镇静一些,再说,装满一个大瓫用不了多少水,就算您不消,别的主子一样在用,底子省不下来。”
瑕月喝了一口锦屏端上来的莲子羹,道:“已经拿来了吗?”
不过,不管弘历如何忙,仍每日迟早会遣小五来坤宁宫扣问瑕月母子是否安好,隔上几日便亲身过来看望,瑕月常常问起前朝之事,他都尽量说的轻描淡写。
弘历皱一皱眉道:“才下了朝多久,他们便又来求见,当真不让朕有一刻安生吗?”
“但愿如此。”固然弘历如此应着,但瑕月听得出,他并没有多少信心,故意想安抚几句,却不知能说甚么,唯有冷静握紧了弘历的手。
非论是弘历,还是都城周遭的百姓,都盼着上天早日降下甘霖,然上天却像用心要玩弄他们一样,迟迟不肯下雨不说,气候还一日比一日热,使得各地旱情更加严峻,就连都城也开端遭到影响,令百姓苦不堪言。
“不错,天旱未雨,百姓难以糊口,对他们而言,每一滴水都贵重非常,本宫怎能将水华侈在蓄养锦鲤上。”
瑕月蹙眉道:“不必倒了,直接送去临渊池吧,全数都放入池中。”
“锦屏,你去奉告郑九,不要取锦鲤了,统统锦鲤皆放光临渊池去。”听得这话,齐宽惊诧道:“主子,这是为何,您不喜好吗?但是……主子记得您之前说过,比之延禧宫,更加喜好重华宫一些,因为离着临渊池近,随时皆可看到池中游动的锦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