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言重了。”待得胡氏重新落座后,瑕月目光熠熠地看着她道:“贵妃是但愿本宫与皇上一起登坛求雨?”
这一日,并未谈出甚么成果来,在她们走后,瑕月抚着隆起的腹部久久未语。入秋以后的天日垂垂有些短,太阳下山后不久,天空便蒙上了一层墨染的玄色,齐宽来到瑕月身边,轻声道:“主子,晚膳备好了,主子扶您去偏殿用膳。”
“皇上为何生这么大的的气?”面对瑕月的扣问,二人相互看了一眼,迟迟未曾答复。
瑕月看到她这个模样,道:“此处没有外人,贵妃有甚么话直说无妨。”
“臣妾想着有几日未见皇上了,想来养心殿与皇上一道用晚膳,没想到……”瑕月看了一眼满地的狼籍,轻声道:“皇上何事发如此大火?”
“不可!”弘历打断她的话,神采果断隧道:“仪敏贵妃过世时,你几乎小产,好不轻易养回了一些,如何能再去冒这个险,有朕一人求雨已是充足!”
四喜低头道:“回娘娘的话,皇大将主子二人赶了出来,不准主子们出来,也不肯用晚膳,请您帮着主子劝劝皇上吧。”
“那……”夏晴被她问得哑口无言,但又心有不甘,气恼隧道:“那依着娘娘之言,皇后娘娘岂不是非得登坛求雨不成?”
“惠妃将事情想得太简朴了,受干旱之苦的,不但是百姓,另有顺天府那些衙役,乃至是都城的军队,你能包管他们不会有不异的设法吗?”
面对突如其来的喝斥,瑕月不由得愣在那边,而弘历刚说完便悔怨了,走过来拉起瑕月,惭愧隧道:“朕不是喝斥你,只是……”唇动了几下,终是没有说下去,取过瑕月拿在手中折子道:“你不是说用晚膳吧,走吧,朕陪你一道畴昔。”
齐宽眼皮一跳,谨慎翼翼隧道:“主子,您……莫非真筹算登天坛求雨吗?”不等瑕月说话,他已是吃紧道:“不可啊,惠妃娘娘也说了,您的身子不能登天坛的,您千万要以凤体为重。”
弘历不欲多言,随口道:“没甚么,一点小事罢了。”
胡氏思忖半晌道:“本宫明白惠妃的忧心,但那些老百姓不会了解,他们以为皇后娘娘自擅自利,不肯登坛求雨,不将他们的死活放在心上。”说着,她起家朝瑕月行了一礼,垂目道:“臣妾妄言,请娘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