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叶赫那拉氏踌躇了一下,道:“本来本日一早该从朝阳门拜别的那些人,被一群来源不明之人给拦了下来,并扭送去了顺天府。”
胡氏倏然打断她的话,冷声道:“舒妃这么说,就是思疑本宫了?”
“呯!”叶赫那拉氏重重一拍扶手,盯着春桃与小德子寒声道:“这件事除了本宫以外,只要你们二人晓得,说,是谁泄的密?!”
胡氏冷哼一声道:“舒妃都听到了?再者,就算他们真的传了出去,那么晚的天,宫门早就关了,如何告之宫外?若说比及今儿个宫门开,那可就来不及了;依本宫看来,题目多数是出在你阿玛那边,舒妃无妨奉告你阿玛,让他再细心查查身边的人,莫因为用得久了,就粗心粗心,要晓得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胡氏故作惊奇隧道:“竟然有如许的事?舒妃可知是何人所为?”
叶赫那拉氏面色阴沉地坐在殿内,在她面前站着小德子,后者严峻地手心直冒汗,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臣妾不敢。”叶赫那拉氏赔笑道:“臣妾只是想着,会否是娘娘身边的人多嘴,一时不慎将事情传了出去。”
“主子,既然贵妃娘娘不在,不如我们先行归去吧?”面对春桃的发起,叶赫那拉氏冷声道:“不必了,本宫就在这里等贵妃返来。”
在胡氏说话的时候,叶赫那拉氏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的神采,并未从中看出甚么可疑,莫非此事与胡氏无关,可若不是胡氏,又会是谁呢?
叶赫那拉氏越想越乱,思忖很久,她起家道:“备肩舆,本宫要去长春宫。”
胡氏思考半晌,叹然道:“可惜本宫家属当中,并无人在顺天府做事,不然还能想想体例,不知明大人那边,是否能寻到干系。”胡氏口中的明大人就是舒妃的阿玛,叶赫那拉?叙明。
“是本宫坦白在先,如何能怪你呢。”胡氏拍拍她的手道:“之前的事,你也好,本宫也好,都别放在心上了。”说着,她望着景仁宫的方向,嘲笑道:“本宫现在就看着叶赫那拉氏如何死!”
这会儿景仁宫中固然有很多宫人,却静得如同死城一样,一个个皆战战兢兢地站在角落里,没人敢发作声音。
李四与秋菊已是晓得了胡氏真正的情意,为免胡氏被叶赫那拉氏思疑,赶紧跪下道:“启禀主子与舒妃娘娘,主子二人晓得甚么该说甚么不该说,这件事绝对没有与任何人提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