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与夏晴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荒诞之色,胡氏道:“娘娘,那只是一个梦罢了,当不得真。”
胡氏抚颊道:“实在看皇后的模样,与其说是抱病,倒更像是中邪,可这好端端的,如何会中邪呢,实在叫人想不通。”
见方简拜别,夏晴孔殷隧道:“娘娘,他明显就没有诊细心,为何要让他拜别,该让他再为皇后娘娘诊一次才是。”
听得这话,方简犯起难来,望闻问切当中,把脉是最为关头的,若不能诊其脉象,实在难以确知其是否得病,更不要说患的是甚么病。
胡氏想了一会儿,眸光一亮,道:“有了,你随本宫一道出来。”
瑕月喃喃道:“不,不是梦,那是真的,本宫看到的统统都是真的!”说到前面,她已是变得极其冲动,本来秀美的脸庞变得狰狞而可骇。
见瑕月欲走出去,夏晴忙拦住她,道:“娘娘,此事……还是从长计议以后再说吧。”
“不可!”瑕月豁然起家,声色俱厉隧道:“多留她一天,便多一份伤害,本宫现在只要一闭眼,就看到她与皇上一起坐在满地骸骨之上喝酒,永璂……也在那群骸骨当中,好可骇。”顿一顿,她道:“必然要在大祸变成之前绝了这个祸害。”停顿半晌,她又道:“你们既是来了,就随本宫一起去劝皇上,让他莫要再受乔氏之惑。”
说来也巧,她话音刚落,方简的身影便呈现在视野中,待得上前扣问后,方知是弘历遣其过来,明显弘历对瑕月的变态亦起了思疑。
胡氏点头道:“本宫也看出来了,之前皇后娘娘就恶梦连连,精力不济,现在又不分梦与实际,本宫在想,娘娘她……会不会是得了甚么病?”
胡氏微一皱眉,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娘娘或许是过分在乎乔雁儿再加上身子疲累,才会做那样的梦;恕臣妾直言,就算乔雁儿当真用心不良,也不成能利诱皇上,惑乱这几代帝王铸下的大清基业。”
固然夏晴已是尽量放缓了语气,还是触怒了瑕月,冷声道:“说来讲去,你还是不信赖本宫,感觉本宫所见不实!”
夏晴咬一咬唇,忧声道:“可若娘娘无病,如何会将梦当作实际,口口声声要乔雁儿的性命,实在不像她平日的为人。”
“臣妾出去之时,刚好碰到方太医,想起刚才娘娘有几声咳嗽,便请他来帮娘娘看看,以免染了风寒。”不等瑕月说话,她又道:“听方太医说,比来江浙一带因为气候较往年酷寒,很多人传染风寒,大人倒还好,就是苦了那些孩子,年纪幼小的一旦被感染,就整夜哭泣,常常要医治多日方才有所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