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雁儿嗤笑道:“全面杀人,娘娘执意要留别性命,奴婢不过说了几句实话,便成了必须杀之的祸害,娘娘,您如许做如许当真公允吗?是了,奴婢明白了,因为奴婢指证郑九,也算直接害死了周总管,以是您再不能容下奴婢。”说着,她神采哀然地对弘历道:“奴婢性命是皇上所救,皇上若要收回,奴婢不敢有半点不从,只是皇后各种行事,实在难令奴婢心折。”
瑕月待要再打,胡氏已是上前紧紧接住她的手臂,往弘历方向看了一眼,低声道:“娘娘息怒。”
弘历身为一国之君,何曾被人如许指责过,面色不愉隧道:“这件事朕自有定夺,皇后不必再多言。”
乔雁儿面色惨白地咬着唇,忽地又笑了起来,“是,奴婢是以下犯上,但真正的启事,是娘娘想要奴婢死!”
乔雁儿惊怒交集,不敢置信隧道:“为甚么要杖毙奴婢,奴婢做错了甚么?”
他的话令瑕月垂垂安静下来,但接下来乔雁儿的话将她心中的恨意再次勾了起来,“奴婢虽不知娘娘所说的小公主与先皇后是如何一回事,但此次的事,皇上并未曾做错,真正错的是全面,娘娘不指责全面却指责皇上,如许做,公允吗?应当吗?”
“啪!”乔雁儿话未说完,脸上已是重重挨了一掌,耳朵一下子嗡嗡作响,听不清楚四周的声音。
瑕月神采丢脸隧道:“皇上这么做,是感觉臣妾所言不实,冤枉了乔雁儿不成?”
“拉下去!”面对瑕月的言语,乔雁儿没有再说甚么,只是含泪朝弘历磕了个头,“奴婢伸谢皇上在杭州府的拯救之恩,此恩此德,奴婢唯有来生再报!”
第一千两百八十七章煽风燃烧
“奴婢不敢。”这般说着,乔雁儿又道:“一向以来,奴婢都觉得娘娘待皇上,也与皇上待您一样,情义深厚,可现在看来,倒是奴婢想错了,娘娘最在乎的人并不是皇上,而是您自……”
弘历蹙眉道:“朕并非这个意……”话音未落,瑕月已是冲动隧道:“若不是,为何不杀她?为何还要留着她的性命?!”
“本宫不肯?”瑕月直直盯着她一步步逼近道:“本宫为皇上勉强责备的时候你在那里?本宫为皇上挡刀之时,你在那里?本宫为皇上几乎还生之时,你又在那里?”
除了已经嫁人的阿罗以外,就属齐宽跟着瑕月最久,他怎会不知瑕月心中的苦,但……身在后宫,本就有很多无法,更不要说位属皇后。
弘历深吸一口气,对瑕月道:“皇后,乔雁儿当然有错,但罪不至死,责她二十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