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简内心是一千个一万个不肯,但他有把柄在乔雁儿手上,只得道:“另有甚么事?”
红菱定定地望着乔雁儿,眸中闪过惭愧之色,乔雁儿过来之前,小五曾将她伶仃唤去,让她监督乔雁儿的一举一动,并细心留意其是否藏了甚么可疑的东西,每隔几日,她都会乘机搜一遍乔雁儿的东西,然后奉告小五;之前倒是感觉有甚么,但是这一次,乔雁儿为了她的事连夜驰驱,又是跑太病院又是去取药煎药,本身却如此骗他,内心实在过意不去,无法号令不成违,她最多只能在小五面前,帮乔雁儿说几句好话,让小五不要再狐疑她。
以后两日统统如常,不过天上倒是淅沥沥的下着雨,连续下了数天也不见放晴,反倒有越下越大之势,这日,弘历批阅完了奏折,起家往外走去,这几日,他只要看完了折子就会去御花圃走一走。
红菱竭力撑起家子道:“这如何能行,我已经没大碍了,还是……”不等她说完,乔雁儿已是按着她躺下道:“行了,与我还客气甚么,好生歇着吧。”
有方简的便条,御药房很快就给她抓了药,归去煎了给红菱服下后,公然没有再腹泻,疼痛也垂垂缓了下去,不再如刀绞普通。
方简低头思考了一会儿,道:“想要皇上抱病,最简朴的门路就是在他的饮食中下药,但那也最轻易被太医查抄出来,别的皇上饮食皆由喜总管他们几个卖力,除非能够打通他们,不然难以成事。”
方简身子一晃,有力地跌坐在椅中,不知过了多久,他终究抬开端来,“你到底想要做甚么?”
乔雁儿蹙眉道:“就这还叫不难,皇上又不是傻子,那里会无事去淋雨洗凉水澡?”
红菱感激隧道:“多谢雁儿,要不是你连夜驰驱,怕是我连命都要没了。”
方简并不晓得,乔雁儿比他更怕死,那些话只是用来恐吓他罢了,并不敢真的去奉告弘历,因为那样一来,她的身份必然瞒不住,可惜方简心慌意乱,又不知乔雁儿来源,糊胡涂涂地中了她的计。
乔雁儿思考半晌,道:“也罢,此事奴婢去想体例,不过有一件事,还请院正应下。”
乔雁儿心知不成能拉拢这些人,起码短时候内不成能,以是径直道:“那第二条门路是甚么?”
“大人会晓得的,不过……不是现在。”如此说着,乔雁儿拨着耳下的米珠耳坠,道:“实在大人不必太担忧,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又会晓得这些呢?到时候,你还是这太病院的院正,半点不会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