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冷冷睨了她一眼道:“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我只说此事不像偶合罢了。”
“没甚么大碍。”胤禛看了一眼外头微亮的天气道:“你马上出府去寻驱蛇人,必然要设法将这些不知从那边冒出来的铁线蛇驱出府去。”
“嗯。”凌若推一推胤禛道:“天气不早,王爷该去上早朝了,若因妾身的事而迟误了,妾身罪恶可就大了。”
凌若愣愣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方才“哇”的一声哭出来,双手仍然紧紧护在小腹上,一边抽泣一边道:“妾身刚才真是觉得本身会死,妾身一人死不要紧,但是孩子……孩子不能死!”
那拉氏听得一阵皱眉,轻斥道:“胡说甚么,没听王爷说已经派人去请驱蛇人吗?你如果然惊骇的话,在驱蛇人来之前就安生呆在这里,不要出去。有这么多人在,想那铁线蛇也没胆来。”
宋氏被他喝了一句,悄悄看了一眼年氏不敢言声,跟着世人行过礼后一道拜别。
就在胤禛担忧会否击怒铁线蛇时,这些蛇俄然如潮流般退去,隐入黑暗中,刹时消逝得无影无踪,仿佛底子未曾呈现过。
见胤禛帮着凌若说话,年氏心中愈发不欢畅,“这一次尚可说是偶合,可本日倒是接着两次,第二次还是成群结队的呈现,妾身如何瞧着都不像偶合。”
“你胡说甚么?甚么叫身子不祥?”瓜尔佳氏听到这话第一个不依,指了宋氏喝问。
胤禛带着凌若渐渐往回退,但是很奇特,非论他们退多少步,铁线蛇都会跟进,然后保持着必然的间隔,不远不近,仿佛就是用心跟着他们一样。
“嫡福晋这话就错了。”年氏冷不丁隧道:“就是因为人多才会招来蛇虫鼠蚁。不过奇特的是,本日连着两次都是凌福晋碰到铁线蛇,仿佛这蛇就是专门为她而来。”
“会不会……”宋氏仿佛想到了甚么,欲言又止。
宋氏惶恐地朝四周看了一眼,骇然道:“你们说,这些铁线蛇去了那里,会不会俄然跳出来进犯我们?”
胤禛想过叫周庸来,但一则怕轰动了这些蛇,二则即便周庸来了也无济于事,如果铁线蛇群起而攻之,他们底子等不到周庸请来驱蛇人。
“四爷,我们现在如何办?”凌若咬着没有赤色的下唇颤声问,手紧紧捂着小腹,终究明白为何彻夜一向没听到虫鸣蛙叫,皆是因为这群毒蛇吓得它们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