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沉沉道:“这是我们南巡颠末江苏盐城时画的,盐城虽名声不及江宁、杭州,却也是物产敷裕之地,素有鱼米之乡的美称。”
“皇上……”不等瑕月再说,弘历已是道:“好了,朕意已决,皇后不必再说。”停顿半晌,他又道:“朕另有事,他日再来看皇后。”说完这句话,弘历起成分开,望着被殿门隔断的身影,瑕月无法地叹了口气。
“朕已经下旨拨银两赈灾,确保江南百姓安然度过这个夏季,等过一阵子,朕再视环境减免税赋。”说到这里,他又叹了口气,“昨日与十七叔他们商讨了一下,盐城一地救灾赈银起码要五十万两,但是比来方才补葺圆明园,户部那边一时拨不出太多的银子,只能先拨二十万两,等今后银两松缓了一些,再行拨银。”
巧玉游移隧道:“这个……皇上应当不会吧。”
齐宽点头道:“你还没明白吗,主子不是担忧户部拿不出后续的几十万两银子,而是担忧皇上的态度,怕皇上因为信奉佛道两教,寻求长生之道而荒废朝事,令百姓刻苦。”
他的话语平平却令瑕月心中一暖,低头望着相互交握的双手正要说话,弘历先一步打趣道:“还是你嫌朕比你老的快?”
“十万两只是扩建此中一处,现在两处并建,这银子天然费很多一些。”听着这话,瑕月几经考虑,终是道:“皇上,不如将扩建的银子先行收回,用于赈灾济民上,待得盐城此难畴昔后,再行扩建寺观。”
瑕月心中一动,道:“皇上,户部银两吃紧,我们何不先从内库中拨出余下那三十万两,据臣妾所知,内库应当能够拨出这笔银子。”
弘历接过那本比普通书册要大上数倍的册子,待得翻开以后,眸中顿时呈现几分惊意,旋即又化为了忧色,装订起来的,并非甚么书面,而是一张张画像,皆是这些年来,他命宫廷画师为他与瑕月、永璂所画,这些画像的背景既有烟雨昏黄的江南美景,也有广漠辽远的木兰围场,当然另有华丽寂静的紫禁城,而永璂就在这各不不异的背景中,渐渐长大,从懵懂的婴儿垂垂变成蹦蹦跳跳的小童,乃至骑马射箭,英姿抖擞的少年郎。
瑕月附声道:“臣妾记得,当时盐城知府还请皇上食百家米,尝百家菜。”
瑕月收回目光,有些绝望隧道:“本宫是晓得,但没想到,在皇上心中,扩建寺观会比布施百姓更首要,这在之前,是千万不成能之事。”
“你啊!”弘历抬手重刮瑕月的脸颊,宠溺隧道:“总之别想太多了,老也好,丑也罢,都有朕陪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