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冷哼一声,道:“永瑢因你mm而死,皇上饶你一家极刑,只是放逐宁古塔,已是仁至义尽,你却犹不满足,不止哄得皇上召回你家人,无罪而释,还令你两个哥哥从罪人摇身一变,成了从八品官员,当真是好本领,宫中那么多嫔妃,却无一人能有你这段妙手腕,连哀家也自叹弗如。”
魏静萱怯怯地看了她一眼,低头道:“臣妾不敢棍骗太后与娘娘,确是毫不知情。”
见凌若面色阴沉,胡氏无法噤声,带着不甘退出了慈宁宫,在她走后,凌若一向保持着不异的姿式,如此不知过了多久,凌若忽隧道:“杨海!”
胡氏一怔,仓猝道:“皇额娘,儿臣并非危言耸听,令嫔她……”
在凌若深思之时,胡氏已是道:“令嫔倒是撇得洁净,可惜啊,你这番话说出去,底子无人信赖。”
胡氏嗤声道:“令嫔真是好辩才,一有甚么事,就全推在皇上身上,就连这封赏,也是皇上硬塞给你们魏家的。”
弘历眸光微闪,不动声色隧道:“莫非皇额娘感觉儿子在扯谎?”
“不是吗?”凌若抚过乌黑的鬓角,缓缓道:“这么多年来,是天子第一次棍骗哀家,究其启事,想必也是为了令嫔,看来这个女子非常了得,竟然令天子如此相护。”
胡氏嘲笑道:“令嫔你好大的胆量,当着太后的面,还敢虚言相欺,若非你花言巧语,皇上岂会一再封赏你的家人?从八品官,多少人十年寒窗,也不过是一个从八品官,你两个哥哥务农出身,连经义子集也读不了几本,何德何能居此官位?”
此言一出,魏静萱惊奇不已,看凌若刚才的言语,明显受了胡氏的教唆,对她极其不满,怎会一转眼又这么轻巧的让她拜别?乃至连句责备的话也没有。
在弘历说话之时,凌若目光一向未曾移开过他的面庞,待其说完最后一个字后,缓缓道:“天子,你是哀家生的,这么多年来,除了先帝活着的那几年以外,你从未曾分开过哀家身边,你说的是真是假肯相,哀家一看便知。”
第一千四百六十四章撤绿头牌
凌若横了她一眼,冷然道:“哀家叫你退下没听到吗?”
“臣妾……”不等魏静萱说下去,凌若已是道:“好了,令嫔你下去吧。”
凌若淡然望着魏静萱,一向以来,她对魏静萱存眷并未几,一来,这些年来,她身子大不如前,一年里总有半年抱病卧榻;二来,魏静萱出身寒微,只是一个小小的嫔位,连唤她一声皇额娘的资格都没有,几次诞子,又皆是皇女,翻不起甚么风波;直至产生此次的事,方才令她对这个女子上了心,这会儿观其言行,更觉此女不简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