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存半晌,夏晴道:“臣妾有一件事想求皇上。”
夏晴轻叹一口气道:“不知是否比来看多了佛经的原因,臣妾现在越来越瞧不得人刻苦,戴佳氏如是,黄英亦如是。皇上是没看到他当时的模样,逢头披发,东倒西歪,明显已经累得走不动路,却还要勉强挑起盛满水的木桶;他说打扫处的赵管事,每天都指派他做那些最苦最累的活计,到了夜间还不让他睡觉,只要铜缸里的水不敷,就逼他一小我打水蓄满铜缸。”
弘历欣喜地拥了她道:“你不止有朕,另有和嘉,待她长大后,朕必然会她指一门好婚事,让她一世无忧。”
夏晴停下脚步道:“臣妾晓得黄英曾犯下大错,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臣妾看得出,黄英已经知错了,您就再给他一个机遇吧。”
“民气皆是肉长的,黄英固然在打扫处受尽折磨,但是他还是心心念念记取远在宫外的家人,每个月一发了月钱,就将之寄出去,只凭这一点,就足见他是一个重情之人;皇上本日若饶他,信赖今后数年、数十年,他都会记取皇上的恩情,今后对皇上断念塌地,不敢再有贰心。”停顿半晌,她又道:“再者,恕臣妾说句话实话,皇上可否包管,养心殿那些个宫人,就必然会比黄英更加忠心?”
弘历沉吟半晌,抬眸道:“依贵妃之意,就让黄英回养心殿?”
夏晴垂目道:“皇上说‘一次不忠,百次不消’这句话,恕臣妾不认同。”
夏晴抬起被水光迷漫的双眼,泣声道:“永瑆……他能够看到吗?”
他们四周恰好有一个铜缸,夏晴纤手一指道:“您瞧瞧,这么大一个,少说也得几十桶水才气够,赵管事不是用心难堪他是甚么?且因为他是皇上亲口罚入打扫处的,没有一小我敢在赵管事面前为他求一句情;臣妾觉着,再如许下去,他非得活活累死不成。”
弘历一边牵着她的手往永和宫行去,一边道:“何事?”
固然当初他与黄英大吵一架,更说今后都不会再管黄英的事情,但内心终归是念着师徒交谊,做不到放手不管,只是一向以来都寻不到合适的机遇;这会儿听得夏晴为之讨情,赶紧趁机相求。
第一千五百九十七章讨情
夏晴含泪道:“臣妾也想放下,也想高兴,但是……臣妾做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