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微微一怔,旋即已是若无其事地自席间起家,迎向一前一后走出去的胤禩与胤禟。
“我在江西这几年,一向是她在照顾我起居住行,我承诺过今后会好好待她,大丈夫岂可言而无信。”荣禄言语间透着少有的果断,江氏是他在去江西到差的途中所救,得知她惨痛的遭受以及无处可去的近况后就一向留在身边,两人日久生情,暗许毕生。
凌若的话令荣禄眸光一亮,继而发作出阵阵忧色,击掌自言道:“对啊,这是个好体例,我如何就没想到呢,还是mm心机活络。”
“好端端的去寺里做甚么?”胤禛抿了一口酒问道。
凌若猜到他是想说伊兰的事,只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分裂的东西即便重新粘起也会有裂缝伴其一世,抹之不去。
“按察使经历也好,文选司员外郎也好,都是为朝廷办事,有何可恭喜。”荣禄淡淡一笑,非论面前这个女子如何变,都是他mm。
凌若点点头,“大哥的话虽不错,但阿玛额娘也是为你好,毕竟江氏的出身实在轻易遭人诟病。”话虽如此,但终归不忍大哥难过,想一想道:“如答应好,我替她在京中寻一户明净人家,让她以为亲人,以那户人家女儿的身份嫁予你为妻,之前的事再也不要提及。只要她不是之前阿谁被以不守妇德为由休弃的江氏,我想阿玛他们是不会反对的。”
凌柱一家人除却伊兰以外都来了,在宴席未开之时,凌若终究见到了别离七年之久的荣禄,为官七年,又是在处所上磨练,荣禄比之前少了一分书卷气多了一分夺目,目光亦更加刚毅。
“于我来讲,最欢畅的便是能够一家团聚。”说到这里,荣禄看着凌若欲言又止,终究甚么都没有说,只化为一声轻叹。
见荣禄故做不知,凌若笑着点头,镶嵌在衣领的柔嫩风毛拂在脸上,如同小儿呵痒的手,“大哥在外几年,旁的我不晓得,这顾摆布而言它的本领倒是见着了,你明晓得我说的是江氏。”刚才大哥固然是随阿玛他们一道来,但神采间很有些不天然,可想而知,这事儿还没闹完。
“这本不是甚么大事,莫非八弟和九弟肯赏光,快请退席。”胤禛拉了两人在同席中坐下,早有知机的官员换了另一桌,“对了,如何不见十弟一道来?”
凌若侧一侧头,任冰冷的芙蓉晶贴在脸颊,“江氏当真有如此之好吗?值得大哥你这般倾慕以待?”
胤禛稍一想也就同意了,“既是如许,那就去一趟,多带几个侍卫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