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吃了饭再走吗?”见她要走,富察氏忙唤道。
凌若身子一震,缓缓转过身,一张鲜艳如桃花的脸庞跟着她的回身映入眼睑,恰是足足五年未曾见的伊兰。
看到富察氏这个模样,凌若始终是不忍心,取下绢子拭去富察氏不谨慎滑落脸颊的泪水,轻声道:“统统随缘吧,或许会有那一天。对了,额娘,伊兰在李府还好吗?”
富察氏听了在一边笑道:“刚生出来的时候都是如许的,历阿哥那会儿但是比他还小一些呢。”
富察氏见状忙对凌若解释道:“忘了与你说,兰儿也来看她嫂子与侄儿。”
伊兰起家,表示跟着她出去的丫头将鸡汤放在桌上,随即对富察氏道:“额娘,嫂嫂,我想起家中另有些事,先走了,改明儿再来。”
凌若的话令富察氏放下了提在喉咙的心,固然这些年凌若一向待他们极好,就连这处宅子也是凌若出银子置下的,但始终有暗影挥之不去,直至本日方才算是真正的雨过晴和。
已经走到门口的伊兰脚步一滞,但也仅仅是一滞罢了,旋即以更快的速率拜别,仅余下一道声音,“不了,我吃不下。”
富察氏刚要返来,帘子俄然被人挑开,一抹窈窕的身影走了出去,“额娘,枸杞乌骨鸡汤炖好了呢。”
凌若看到孩子颈上挂着长命繁华锁,恰是她昨日命白珠带返来的,“孩子取名了吗?”
想通了这一点,凌若俄然感觉非常轻松,目光亦温和了很多,在富察氏略有些严峻的谛视下说道:“怪与不怪都已经畴昔了,您始终是我额娘。”
富察氏无法地看她的身影越离越远,继而对还站在原地的凌若责怪道:“你们俩始终是远亲姐妹,莫非还真要一辈子不睬吗?”
“若儿,你有没有怪过额娘?”富察氏俄然这般问,当年她为了伊兰,厚着脸皮去求凌若,乃至在一时激愤下,打了她一巴掌,固然数年畴昔了,但常常想起,始终有所不安。
弘历尚是第一次来这里,猎奇地打量着面前的宅子,早在他们上马车的时候,就有下人上前应门,守门的老仆听得雍王侧福晋驾到,忙不迭翻开大门将他们迎了出来,随后在凌若的表示下带着他们去了荣禄佳耦的居处。
“姨娘。”弘历的声音令伊兰回过神来,扯了嘴角暴露一个丢脸的笑容,低头上前几步,朝凌若欠下身去,“钮祜禄氏伊兰见过凌福晋,福晋万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