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墨玉拜别,水秀扶了落有些失落的凌若归去,然在快到承乾宫的时候,她忽隧道:“本宫想去寿康宫逛逛。”
院墙外东、西、北均有夹道,西夹道有房十数间,住在内里的皆是寿康宫中服侍的宫人。
“是。”水秀承诺一声,扶了凌若的手缓缓往纳祥居走去,住在那边的恰是石秋瓷,远远在看到纳祥居时水秀忽地轻声道:“主子已经想到如何对于静太嫔了吗?”
凌若嗯了一声又道:“如果缺了甚么固然派人来奉告我,我让外务府替你购置。”
看到凌若出去,方怜儿脚尖一勾,插着四支彩色鹅翎的毽子在空中划过一道美好的弧度,随后稳稳落在一只白玉般的手掌上。
说到弘历,方怜儿忽地想起一事来,“对了,姐姐,宜妃的十七阿哥不是早就成年且已经开牙建府了吗,如何她也住在寿康宫中?”
不等凌若接话,她又叹了口气道:“就是这几下毽子也不是踢得那样随便,眼下指不定有多少人正在公开里编派我的不是了。”
“最在乎?”水秀喃喃地反复了一句,一时竟想不出答案来,之前先帝在时,静太嫔最在乎的天然是先帝恩宠,现在她已经是太嫔,即使将来被尊为太妃,也不过是一个虚衔罢了,与身为帝妃时不成同日而语。
“或许吧。”凌若含混地承诺了一句,内心倒是再清楚不过,终宜太妃平恐怕都是出不了宫门了。伴随太后只是一个借口,真正的启事是胤禛不准她分开寿康宫。即便太后病愈了,也会有一个接一个的来由让宜太妃留在宫里
凌若睨了她一眼,淡淡道:“你说静太嫔现在最在乎的是甚么?”
凌若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隧道:“我能不放心吧,你都有表情踢毽子。”
凌若抬手扶一扶鬓边松垮的珠花,昂首看着暮色中的天空轻声道:“本宫还想去见一名故交。”
自复月轩出来,天已经完整暗了下来,宫灯代替了天光,照亮着这一重重宫殿院落。
正自百思不得其解时,耳边俄然传来凌若云淡风清的声音,“是二十三阿哥,静太嫔现在最在乎的就是二十三阿哥,因为她本身早在先帝驾崩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前程,统统繁华繁华皆只能靠这独一的儿子。”
“莫非我说不风俗还能搬回启祥宫吗?”方怜儿神采微微一黯,不过很快又若无其事隧道:“摆布是一个住的处所罢了,那里都一样,姐姐不必为我担忧。”
水秀细细的眉毛往上悄悄挑了一下,倒是甚么也没说,径直扶了她往寿康宫走去,一起上,不竭碰到正在燃点路灯的宫人,看到凌若过来尽皆跪下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