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李德全无声地走了出去,躬身道:“通州有动静传来。”
胤禛头也不抬隧道:“把奏折呈上来。”等上一会儿见李德全没动静,不悦地抬了头道:“折子呢?”
“如何救!”李大夫脸孔狰狞地大吼了一句,“再如许下去,迟早我们也要跟着染上瘟疫,你看看那些人,一个个皮肤腐败,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绝对不要跟他们一样,我要分开!分开这里!”
“那臣妾下回少放些。”那拉氏微微一笑,顺手盛了碗米饭,“臣妾刚才出去的时候,远远看到有一个兵士打扮的人出去,但是来觐见皇上的?”
胤禛轻嗯了一声,放动手中朱笔睨了诚惶诚恐的丁福道:“你便是丁福?杨太医命你来见朕,但是通州那边出了甚么事?”
丁福从速道:“回皇上的话,杨太医说此次瘟疫过分古怪凶悍,他与徐太医等人都束手无策。”
李德全带了丁福进到南书房,表示丁福跪下后朝还在折阅奏折的胤禛道:“后直,丁福带到。”
胤禛眉头微皱,暗道这杨太医好生不晓事,既要禀报,何故连份折子也不写,他虽在通州,也不至于说缺了纸笔,他想了一会儿道:“传他出去吧。”
听得哀鸿肇事,胤禛神采顿时沉了下来,命丁福将当时的环境细心说了一遍,包含哀鸿的人数,待其一一说完以后,又道:“瘟疫一事,两位太医和数位大夫可有体味救之法?”
“哼!一群没用的东西!”胤禛冷哼一声,在表示来福退下后,看向李德全道:“赈灾去通州的车马是甚么时候解缆的?”
“大师沉着一点。”容远晓得现在说甚么有人教唆都没用的,解开眼下窘境最要紧,大声道:“他们是被逼无路才会做出此等行动,只要我们能救治他们身上的瘟疫就不会有事。”
丁福听出其言语不善,但既是问了也只得硬着头皮答复,“回皇上的话,杨太医是这么说的,还说如果再待下去,只怕他们也会染上瘟疫。”
独一所能做的,就是盼着朝廷从速派兵来救他们,不然那些穷凶极恶的哀鸿建议疯来,真的会把他们杀死的。
前来报信的兵士姓丁名富,不过是一名不入流的小兵,这辈子连做梦都没想过本身有朝一日会走在皇宫当中,一起之上殿宇楼台,凹凸错落,更有那红墙黄瓦,画栋雕梁,若非局势告急,他非要渐渐看来不成。
“不可,我不要死,我必然得要分开这里!”杨太医快疯了,早知如此,他当初说甚么也不来通州,宁死也要辞了这差事,眼下水粮被夺,再待下去,迟早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