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石生又怎能猜到,凌若统统悲剧的本源,都在于阿谁她深爱了十九年的男人,这类刻骨铭心的痛苦不是想忘便能够忘的。更何况,另一个男人因她而死,痛苦、惭愧、痛恨、悔怨每日都像不散的阴魂一样胶葛着她,让她倍受煎熬,若换了一个精力脆弱些的人,能够早已崩溃。
“石生哥!石生哥!”一个清脆的声音跃然入耳,昂首看去,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穿了一袭碎花布裙的美丽女子正用力朝石生挥手,凌若曾见过她,是阿谁郑叔的女儿,叫萱儿,常常替她爹送一些东西过来。
日子在教石生识字与养伤中缓缓滑过,待到初夏之时,凌若身上的伤根基已经病愈,只要扭伤的右脚未曾好全,走起路来另有些刺痛,不是很稳妥。
这日,凌若正在教石生写字,是一个家字,现在简朴的字石生已经熟谙了很多,现在开端教一些笔划稍繁的字。
相处月久,石生却还是头一次看到她的笑容,很都雅,比那飞舞在花叶间的彩蝶还要都雅百倍,真想,真想她脸上一向挂着笑容,而不是悲愁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