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杜大同刚将石生推到一边,就感受面前一花,紧接着脸上重重挨了一下,打得他头晕目炫,找不着北。
打他的人不是别人,恰是凌若,她浑不在乎地拍鼓掌道:“候公子刚才还说甚么曲解,现在却又如许当街行强抢之事,究竟你眼中另有没有国法法规?”
杜大同连连叫屈道:“公子冤枉煞主子了,主子对公方忠心耿耿,知无不言,哪敢欺瞒,至于这位小娘子,主子瞧着她仿佛不像是本镇人士,不然主子等人岂会有不知之理,不过她跟那两个贱民仿佛是一起的。”
候慕白没有与他废话,从小到大,只要他看上眼的东西,就向来没有得不到过,何况是戋戋一个女子。
围观的百姓一向以来慑于候家权势,虽不敢言,但心中对候家的都所做为全都讨厌至极,恨不得他们死。眼下听得凌若这般言语,脸上的神采均起了奥妙的窜改。
“这个……”候慕白被她问得说不出话来,干笑几声道:“刚才只是与他们开个打趣罢了,本公子甚么身份,哪会看上那等贱籍出身的女子。”随后又故作端庄隧道:“不过本公子一见小娘子就感觉甚是投缘,想请小娘子过候府一叙,请小娘子千万莫要推让。”
其他几个奴婢也是忙不迭地点头,唯恐迟了一点被遭打,候慕白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随即上前抖开折扇,故作萧洒地扇着,而后对凌若道:“不知这位小娘子姓甚名谁,家住那边?”
“这么说来,这青江镇还是有国法的了?”在凌若的逼视下,候慕白不甘心肠址下了头。
候慕白呆若木鸡地站在那边,没想到看中的小娘子这般灵牙利齿,那句“他就是国法法规”早就说风俗了,用来对于那些愚民,如同用饭穿衣一样习觉得常,没想到现在却被扣上一顶造反的大帽子,还扯上六合会。六合会那是甚么人,是反贼!一天到晚号令着反清复明,拥立朱三太子,跟那群人扯上干系,就是不死也得扒层皮。候慕白只是想想就出了一身盗汗,继而一想又感觉不对起来,他何时跟反贼有过干系,底子连一个铜子的干系都没有,偏生这个小娘子在那边说得煞有其事,气得他直颤抖抖,指了凌若喝道:“你个小贱人休要在这里胡说八道,我候家世受朝廷恩德,何况与六合会有牵涉。”
他走到凌若身边小声道:“趁着此时未乱起来,你和萱儿从速走,我会挡着他们。”
“那你刚才说你就是国法法规?”见凌若死咬了这句不放,候慕白脑门上冒出一圈晶蒙的汗水来,强辩道:“我,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当甚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