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目光一扫而过,并未在年氏身上逗留过量,持续对乌雅氏道:“当日年贵妃确切呈给朕一封信,不过朕细心辩认过后,与静太妃之前所留下的笔迹略微有所分歧,应是有人决计仿造而成。”
“是,皇额娘好生歇着,儿臣他日再来给皇额娘存候。”跟着胤禛的话,那拉氏等人也纷繁辞职。
忽地,一道冷风高山而起,吹起她华丽广大的裙裳,飞舞在这初冬的凌晨中,如同庞大的翅翼。
“甚么事?”乌雅氏抚着额头道,说了这么好久的话,她精力已经有些不济。
“那里来的鹦鹉?”那拉氏蹙眉问道,前次那只鹦鹉已经被她呈送给了太后,怎的宫里又来一只?
看到胤禛如此保护凌若,年氏与那拉氏心中都不甚痛快,只是再不痛快都不敢当着胤禛的面透暴露来,唯有沉默以待。
之前在太前面前,胤禛一味帮着凌若说话,已是令年氏心中不快,现在看到一幕,更是酸意直冒,忍不住道:“皇上待熹妃mm这般好,可真是令臣妾恋慕。”
“想是因为熹妃之前训过他几句,挟恨在心。这事朕也是此次去接熹妃才晓得的,不然仍然被蒙在鼓中。”胤禛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
见胤禛一力揽责于身,乌雅氏也不好再说甚么,她虽为太后,身份非常高贵,但论及一个权字是千万不如胤禛的,真如果对峙起来,绝对讨不得甚么好,何况另有一个十四阿哥胤祯在。
到了慈宁宫外,胤禛很天然地握住凌若的手,浅笑道:“朕陪你一道回承乾宫吧。”
“谢皇额娘开恩。”胤禛一样如是说道,虽说宫规繁长,抄起来非常累人,但总好过之前无停止的罚跪,停了一会儿,他又道:“另有一事儿臣要向皇额娘禀明。”
乌雅氏深深看了胤禛一眼道:“既是如许,那此事倒真是冤枉熹妃了。今后,静太妃的事,宫里哪个也不准再提。”不等胤禛说话,她又道:“哀家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那拉氏眸色微扬,带着些许疑问道:“恕臣妾直言,小春子不过是一个主子罢了,与熹妃无怨无恨,为何要设这么大的一个骗局去谗谄熹妃?这对他而言,并没甚么好处。”
那拉氏身子微微一颤,垂目看着本身裙裳间以暗绿色掺银丝绣成的牡丹纹不再言语。
“朕没有说你。”胤禛睨了她一眼道:“朕已经查清楚,是小春子这个狗主子仿造静太妃手迹,蓄意谗谄熹妃,朕来之前已经命人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