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将玉玺放回锦盒后道:“旨意朕是拟了,不过真要实施起来却不是那么轻易的,不说大清这么大的处所,就说朝中那些最重品级端方的官员,一旦得知朕这道旨意后,就不见得会同意。瞧着吧,明儿个折子又该轮番着呈上来了。不过……”胤禛伸了个懒腰,眸中掠过多少精光,“他们呈他们的,朕自做朕的。”
“怡亲王才调出众,对皇上又忠心耿耿,实在是不成多得的能臣。提及来,臣妾也有好久没见怡亲王了。”凌若不会健忘初入王府的那段日子,允祥是少数几个待她好的人,即便她当时仅仅是一个插贱的格格,他俄然称她一声小嫂子。
在雷声最麋集的时候,四喜走了出去,手中端着一个描金漆的托盘,上面放着一个个以绿色丝绦系就的牌子,每一块牌子上都写着一名妃嫔的名字,这便是宫中的绿头牌,天子翻到哪位就由哪位妃嫔侍寝,每到夜间,敬事房都会派人送来给胤禛择选。
“朕晓得。”很简朴的三个字,却令两人相视一笑,两颗心在现在靠得更近。
胤禛哑然一笑,被她这么一说,还真感觉有些饿了,当即随她一道走下来,杨海知机地将食盒中的饭菜一一取出,又唤了苏培盛出去服侍。一碟时令鲜蔬小炒,一碟牛柳炒白蘑菇,一碟桃仁肉丁再加一碟三仙丸子与一品罐煨山鸡丝燕窝。
苏培盛正绞着一块面巾,听到凌若的话顺嘴说道:“娘娘您是不晓得,您不在宫中的这段日子,皇上惦记娘娘安危,吃不下睡不好,这炊事常常原样的端上来又原样的端下去,动不了几口。”
“哦?是甚么?”胤禛猎奇地望着凌若,下一刻,他的手已经被凌若拉起,“用膳,政务朝事当然要紧,但皇上的龙体一样要紧。”
凌若笑而不语,她与胤禛伉俪多年,对胤禛的性子非常清楚,但凡是他以为是对的,于国于民又无益的事,即便统统人都反对,他都会去做,当初催讨户部欠银时就是如此。
“是是是,臣妾说错了话,臣妾罪该万……”凌若晓得胤禛不是当真活力,以是也是打趣着道,然在说到最后阿谁“死”字之前,却被胤禛紧紧捂住了嘴,“记取,在朕面前,永久不准说阿谁字,朕不喜好听。”
凌若赦然一笑道:“君无戏言,皇上但是莫忘了本日的承诺。”
“多嘴!”胤禛不悦地斥了一句对凌若道:“不碍事,只是小弊端罢了,本身重视一些就是了。”
“不管如何,皇上此举都是做了一件惠泽百姓的大功德。”望着这道旨意,凌若亦是想起了石生,不晓得他现在与萱儿如何了,是否已结为伉俪,常常想起这二人因本身所害而落空了亲人,老是惭愧不已,现在有这道旨意,也算是能稍稍放心几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