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氏深深地看了凌若一眼,经心打扮后的容颜在落进大殿的天光中有些不逼真,“一别半年,熹妃更加会说话了,难怪皇上这般看重顾恤。”

“你感觉皇后会至心对本宫好吗?”茶是用沸水冲泡而成的,热意不竭地从茶盏内壁排泄来,令手指有一种握不住想要将之抛弃的感受。

听到凌若的问话,水月怔了怔,下一刻,她与水秀便齐齐摇起了头,开打趣,皇后不害主子已经是阿弥陀佛了,还想要她对自家主子好,那的确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凌若从她看似安静的声音下嗅到了一丝顾忌的气味,顾忌吗?向来工于心计,事事算计在前的那拉氏竟然也有顾忌的一日,呵……

“没用的,她既然设了这么一个骗局给本宫,又岂会因本宫几句推让就撤去。”跟着盏盖的翻开,闷了好久的水汽终究找到一个痛快的渲泻处,抢先恐后地自茶盏中升腾起来,伴着凌若蕴冷沉寂的声音在空中变幻成各种百般的形象,“与其求她,倒不若去求皇上来得实在些,这晋贵妃,始终要皇高低旨才行。”

不等她持续说下去,凌若已是谦善隧道:“为皇上皇后分忧,乃是臣妾分内之事,实不敢居功。”

心中是冽然的嘲笑,面上却更加诚心,“臣妾所言句句皆是发自肺腑,并无半句子虚,请皇后娘娘明鉴。”

“行了,你的心机本宫岂会不知,不过是与你说着打趣罢了,快坐下,你如许站着,叫人瞧见了还道是本宫连个坐也不肯赏你呢。”在凌若重新落坐后,那拉氏又笑容满面隧道:“熹妃此次为国祈福,出宫半年,实在是一件值得嘉奖之事……”

见她已将话说到这份上,凌若晓得本身再说甚么也无用,只得垂首谢恩,待得回到承乾宫后,凌若方才将压在内心的恨意开释出来,一掌拍在雕有八仙过海图案的黄花梨桌上,“好一个皇后,本宫才回宫两天,她就已经迫不待地筹办给本宫下套了。”

至于通州的事,目前为止,并没有证据证明是年贵妃所为,至于她本身则以为皇后的怀疑更大一些。

从嫁进王府的那一天起,年氏就一向是最对劲的,十九年间,多少人沉沉浮浮,就是凌若也几番起落,别院,宫外,哪一次不是伤害重重,各式算计再加上运气才有本日的返来。更多的人是倒下后就再也没有机遇爬起来,比方李氏,比方叶氏,又比方佟佳氏。

而那拉氏本身则能够在胤禛面前博一个贤惠仁厚的好印象,这算盘打得可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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