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哭了。”看到他哭得这般悲伤,胤禛神采微缓,召手拉过他道:“你与皇阿玛说,究竟是如何一回事,为何要打起来?”冲弱不会扯谎,他说出来的究竟才是最可托的
年氏正待要说话,瞥见与凌若一道走出去的胤禛,不知为何,心中突然一寒,已经到嘴边的话又重新咽了下去。
弘昼忍着眼泪将事情原本来本说了一遍,临了大着胆量替弘历讨情道:“皇阿玛,当真不关四哥的事,他满是为了庇护儿臣,您千万不要见怪他。”
年氏被他斥得不敢说话,心中则是又气又羞,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瓜代不止。
“小惩?”胤禛怒极反笑,“你瞧瞧弘历额上的伤,再瞧瞧裕嫔手上的伤,另有水月,这也是小惩吗?”不等年氏答话,他又道:“你说你问清楚了事情,那如何朕只见你惩罚别人,不见你惩罚福沛,莫忘了整件事他才是最错之人。朕给你的协理六宫之权,你就是如许用的吗?”
“皇阿玛!”弘昼委曲地撇着小嘴奔畴昔,想扑到胤禛怀里又有些不敢,站在他面前攥动手边的衣裳叭嗒叭嗒地落着泪,脸上尽是委曲。
待苏培盛拜别后,他就着四喜端上来的凳子坐下,一脸冷然隧道:“说吧,无端端地为何闹成这个模样!”
“你们去把他抬到椅子上。”随后,胤禛又侧了头对跟在身边的苏培盛道:“去请太医来给朱徒弟瞧瞧。”
“皇阿玛教诲儿臣,兄弟之间当如手足,敦睦和睦,不成争论脱手,伤了兄弟之情。”福沛涩涩地说着,那是他抄完《礼记》拿给胤禛去看时,胤禛对他所说的话。
此时,苏培盛带着太医到了,太医替朱徒弟把过脉后,拿出银针在他几个相干的穴位上扎了几下,令得浓痰下去,很快朱徒弟便醒了过来,看到胤禛他们都在,赶紧上前施礼,忸捏隧道:“微臣无能,未能教诲好几位阿哥,实无颜面再留在上书房传授几位阿哥功课,请皇上答应微臣……”
“这么说来,统统事情皆因一只蛐蛐而起?”胤禛抬眼,看向年氏母子的眸工夫晴不定,就在年氏忐忑不安之时,他却又转向了弘历,“还记得朕与你说过甚么吗?”
“朕请来朱徒弟教你们读书,可你在讲堂上与人斗蛐蛐,此为一错;弘昼将蛐蛐踩死,乃是偶然之失,你却揪住不放,乃至脱手打人,此为二错;弘历劝止,你仍不听,引至兄弟脱手,此为三错。”这一番话,胤禛说得极其安静,听不出一丝火气,然福沛倒是听得满头大汗,低了头不敢出声,而头顶上胤禛的声音尚在持续,“前次你与弘历打斗时,朕教过你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