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时眉头一皱,道:“我已经陪了一天了,现在天气将晚,我得先回府一趟,明日早些入宫就是了。”说着他绕开三福就要走,哪推测三福就跟个影子一样,他走到那里挡到那里,交来回回都是那句话,直把弘时听得心头火起,怒喝道:“你这狗主子,总挡着我的路做甚么,本阿哥现在要回府,从速让开!”
三福始终是那拉氏的人,弘时不敢真将他打死,可不打死三福,他又出不了宫,以是在这个无法的死循环之下,只能去见那拉氏。
“既然没有,那么从现在起,就留在养心殿照顾你皇阿玛,至于佳陌,让下人好生服侍着就是了,再不可,派个太医畴昔,如此总行了吧?”
这个时候,翡翠走了出去,恭谨隧道:“主子,热水已备下,奴婢扶您去沐浴吧,也好早些安息。”
第六百零四章禁止
三福在前面暗自松了一口气,捂着把柄从速跟上,弘时走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佛堂,还未出来,就闻到一股浓烈的檀香,从内里飘散而出。
弘时承认道:“是,儿臣不明白皇额娘为何不准儿臣出宫。”
那拉氏展开眼,朝佛像磕了三个头后,扶着翡翠的手站了起来,她没有看弘时,只是道:“随本宫来。”
“儿臣没有。”弘时心中非常委曲,他明显一整天都陪在养心殿,只是早晨归去,怎得在皇额娘口中便没了孝道。
弘时考虑了一会儿,回身往佛堂走去,他晓得这个时候,皇额娘必定还在佛堂中为皇阿玛祈福。
齐太医这话只说与少数几人晓得,弘时髦是头一次传闻,神采悚然一变,吃紧问道:“皇阿玛的伤当真如此严峻,无可救治了吗?”
弘时被她问得大为惶恐,赶紧跪下道:“皇额娘息怒,儿臣从不敢有如此设法,只是一来儿臣即便留在宫中,对皇阿玛的伤势也没甚么帮忙;二来佳陌那边也需求人照顾,以是儿臣才……”
弘时听出那拉氏话中的不喜,心中一惊,忙道:“儿臣不敢做此想。”
三福忍痛跪下道:“主子只是主子,奉主子之命,留二阿哥在宫中,实不敢有违,本日就算二阿哥将主子打死在这里,主子也是不敢让开半步的。二阿哥若真有急事要出宫,还请与皇后娘娘说一声,也免得主子在这里碍您的眼。”
“你府中没有下人吗,要你去服侍一个侧福晋?”那拉氏一想到阿谁女子就满腹肝火,偏又不好直接发作,唯恐令弘时更加恶感,强自憋了肝火,苦口婆心道:“弘时,你皇阿玛眼下这个模样,你身为嫡宗子,当日夜陪护在其床前才是,怎好为了一个女子而置你皇阿玛于不顾呢,这是为人子该尽的孝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