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禩眸光一闪,微微点头道:“人力有尽,此事怪不得齐太医,倒是这些日子,齐太医等诸位太医日夜留在宫中顾问皇上的伤势,实在是辛苦了。”
“是。”在目送他们出来后,允禩不顾允禵的迷惑,叫住筹办拜别的齐太医,“齐太医,恕本王多嘴再问一句,皇被骗真无药可救了吗?”
允禵被他问得莫名其妙,不过还是尽力回想了一下,发明倒真是这一回事,从慈宁宫到这里,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确切比之前森严了很多,不过他经年未曾入宫,只道是这一两年重新加强了防备,现在听允禩问起,方感遭到事情仿佛没这么简朴。
允禵承诺一声,正要随乌雅氏出来,忽地胳膊被人一把攥住,他转头讶然看着抓着本身不放的允禩问道:“八哥,如何了?”
当他们呈现在养心殿时,外头已经集了乌压压一大帮人,一个个均是面色哀戚,哀伤难掩。
正说着话,齐太医走了出来,他的话与刚才那拉氏所言一模一样,更下了最后的通碟,任他们发挥浑身解术,也只是能将胤禛性命多拖几个时候罢了。
听得这话,那拉氏顿时暴露难过之色,拭着眼角的泪泣声道:“齐太医还在内里,他刚才出来过一下,说是皇上……就将近熬不住了,他们现在只能设法迟延,拖得一刻是一刻。”她们吃斋诵佛,求了佛祖这么久,始终还是没能挽回胤禛的命。
乌雅氏奇特地看了允禩一眼,本日首要所为何来,她内心再清楚不过,要说的早已说了,怎得临到头又有话了?
分歧于乌雅氏透暴露来的神伤,允禵倒是没有涓滴难过伤感,相反,眼底闪现出一抹光鲜的痛快。胤禛,你终究也有这一天,费经心机夺去皇位又如何,只是做了一年天子便没命了;可见你始终没这个命,不是你的永久都不会是你的,我才是天命所归之人!
允禩没有马上答复他的题目,而是道:“老十四,有没有发明我们这一步过来,大内侍卫的数量比之前多了很多,并且多是一些生面孔,之前从未曾见过。”
都城,终究要变天了……
自那日允禩走后,乌雅氏心中一向有些惴惴不安,毕竟触及的但是全部大清天下啊。
“额娘。”允禵反握了乌雅氏的手,让她看着本身的双眼,“您若不想儿臣死,不想大清亡,那么就只能走这条路。”
那拉氏目光一滞,垂目道:“儿臣不敢,儿臣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唉,老八,老十四,你们随哀家去见皇上最后一面吧。”乌雅氏举一举织金飞花的袖子,粉饰着眼中的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