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望着他,眸中黯然神伤,“若佳陌未曾嫁予你为侧福晋,那么她就不会死,这场罪孽,本宫有着脱不了的干系。只盼佳陌在天有灵,不要痛恨本宫。”
“啊?”南秋也傻眼了,从速放在铜壶去看莫儿的手,口中不住地报歉,“对不起,我觉得你手已经收上来了,也没细心瞧,疼得短长吗?不如我去给你拿药膏?”
奇特归奇特,主子间的事可轮不到他一个主子来发问,当下磕了个头道声辞职,又跑回了原处。
“因为本宫晓得你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以你对佳陌的一往情深,必然想要弄明白究竟谁才是杀了佳陌的凶手。以是本宫叮咛杨海在外甲等着,如果你没来,权当本宫错看了你。至于战略……”凌若微微一叹道:“本宫会用,却不想用在你身上,更不想拿佳陌与孩子的死来作文章。弘时,在本宫心中,你与弘历都是一样的,不然本宫也不会设法求皇大将佳陌指与你为侧福晋,然现在想来,或许本宫做错了。”
“哪有,人家明显很忙。”莫儿揉着额头嘀咕了一句,说话间已是到了茶馆,南秋道:“好了,别抱怨了,从速将茶叶摆好,就用前几日刚贡上来的雨前龙井好了。”
在他们去端茶的时候,弘时已然冷颜问道:“熹娘娘如何猜到我彻夜会来?还是说整件事都是熹娘娘设下的战略?”
“免得你站在这里太空。”南秋回过甚来在她额上悄悄一点,嘴角微微扯起。
“究竟佳陌是谁害死的,奉告我!”弘时死死盯着凌若,赤红的色彩在眸中伸展。
南秋忧心肠看了她通红的手指一眼道:“也好,等端了茶我就去拿药膏给你擦,当真是对不起。”
兰陵委曲地撇撇嘴,不敢多言,跟着翡翠去了弘时本来住的那间屋子,看着引在前面的那盏宫灯,她忽地想起,弘时出去的时候,并没人带路也没有拿宫灯,这么黑的天,也不晓得可否看得清路。
他拜别,留下表情沉重的那拉氏,她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但愿弘时是真的不疑。彼时,兰陵因为弘时的拜别而大了胆量,从她身后走出来,一脸茫然地问道:“皇额娘,熹妃刚才在说甚么,为甚么二阿哥就这么走了?”
而弘时,也在小寺人拜别的同一刻回身往承乾宫的方向走去,想了这么久,终究还是决定去问个明白。非论本相多么残暴,那都是本相,他不想一辈子都做一个胡涂人。
“还好,尚能忍耐。”莫儿也知南秋不是用心的,摇点头道:“还是先把茶端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