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吸了口气,他带着一丝不由衷的笑意道:“太久了,并且又是这么小的事,朕早就忘了。”
当旨意传到辅国公府时,年羹尧的震惊可想而知,没想到郭罗克竟会在趁本身分开时兵变,实在可爱。
再者,年羹尧为主帅,等闲是不会冲锋陷阵的,他前次被罗布藏丹津设想,再交兵必定会格外谨慎。
“国事要紧,皇上不消挂记臣妾。臣妾只是担忧皇上一时候去那里调这么多的粮食来,万一调不到的话,难道要激发朝局动乱?”一想到这里,凌若脸都白了,人最不能忍耐的是便是饿肚子,兵士也一样,一旦没吃的……凌若的确不敢相像下去。
“辕门外炮响三声如雷震,天波府走出我这保国的忠城。”畅音阁的戏台上,已经演到穆桂英出征,身穿战甲,头带压鬃金冠的女伶人唱着出征的戏词。
凌若虽觉他笑得有些奇特,却没诘问下去,而是道:“皇上既然来了,不若看完再走吧,您比来可贵坐下来歇会儿。”
“慢着。”允祥俄然唤住将要分开的四喜,对胤禛道:“皇上,粮草一事还没处理,冒然让雄师巢敌进杀,只怕……”
胤禛点头道:“不了,朕另有很多事,只是俄然想你了,以是来看看你,顿时就要走。”
“年羹尧?不可,皇上明晓得他……”允祥冲动的反对,然前面声音倒是垂垂小了下去,并且垂垂暴露动容之色,“莫非皇上是想让……”
胤禛这是想借刀杀人,借两军交兵之机,让敌方杀了年羹尧,以胤禛眼下对年羹尧的恨意,想出这么个暴虐的体例并不奇特,允祥只是担忧,一旦主帅被杀,对士气会有极大的影响,万一岳忠祺不能很好稳住军心,那么要支出的代价就是大败,如此一来,便有些得不偿失了。
四喜望着面前多少带些镇静的年羹尧,模糊猜到了他的设法,倒是不住点头,真不知该说他高傲还是笨拙。
在胤禛说话的时候,凌若的脑筋一向在缓慢地转着,尽力想要替胤禛减轻一些担子,倒是真让她想到一个别例,“皇上,臣妾本不该议前朝国政,但臣妾想到一个别例,或许会对皇上有帮忙也说不定。”
“四喜,传朕旨意,西北郭罗克兵变,军情告急,让年羹尧后日就解缆,不准担搁。别的,他不是要看年氏吗,就着他明日进宫相见吧。”
因为高傲而送掉性命的,跟在先帝与皇上身边的这些年他见很多了,年羹尧不是第一个,信赖也不会是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