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暗自忧心之际,有宫人送来一封信,展开一看,倒是荣祥寄来的,他在信中说但愿能够随雄师出征青海。
凌若拭一拭唇,轻言道:“除了天下第一巧匠以外,我想不出另有甚么人能将象牙拼接得如此完美,即便非论这象牙本身的代价,只凭‘孙子晋’三字便足以代价连城了,皇后倒是真舍得。”
只盼着前朝那些个事早些处理,不然再如许下去,就是炖再多的百合雪梨汁亦是无用的。
莫儿正说到兴头上,一下子被阻了话,当真叫一个难受,可凌若发了话,再难受也只得佯佯的下去。
但凌若体味荣祥,他更神驰疆场上的拼杀,在千军万马中立下独属于本身的军功,只是碍于父母之命而无法为之罢了。
迎春恭恭敬敬隧道:“是,奴婢必然将娘娘的话照实转告,娘娘若无别的叮咛奴婢先退下了。”
凌若就着她的手在椅中坐下,怡然道:“西北固然偏僻,却也不是寸毛不长之地,这些年他统管西北一地,武备粮草乃是民情皆是他一手所握,网罗些许奇珍有甚么奇特的。”
“我们这位娘娘这些日子脱手但是风雅得很,昨日但是赏了好几位秀女翡翠簪子,我见过如倾那枝,乃是南渥国进贡来的上品,连宫里也不算常见。”
自前次弹劾一事过后,荣祥就被编入了火器营留在了都城,相对于驻守边陲的虎帐,都城里的几大虎帐相对要安稳很多,除非都城出事,不然是用不着厮杀冒死的。
又坐了一会儿,世人也就各自散了,回到承乾宫,只见莫儿与安儿另有几个小宫女取在一起正镇静地说着甚么,看到凌若过来,赶紧噤声不语。
莫儿吐了吐舌头道:“回主子的话,奴婢们在说今儿个辅国公入宫给年贵妃带来的东西呢,一车一车的,传闻运了好几十车呢!”
“哦,天下另有这等奇珍,连本宫也从未传闻过。”凌若挑了挑眉,显出几丝惊奇与猎奇来。
水秀眼里的惊意更加浓厚,她虽是一介宫女,却也晓得一个礼,那就是像巡抚、按察使那样的封疆大吏,即便见了官职更大的总督乃至相爷,也不过是行拜礼,唯有对皇上时才行跪礼,年羹尧如许,难道逾制。
在进到殿中后,水秀小声道:“主子,辅国公如何会这么多奇珍奇宝?”
迎春不测于那拉氏的话,訝然道:“娘娘这是……”
在莫儿说话的时候,凌若已经规复了平静,淡然道:“大不风雅都与我们没干系,下去做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