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傲慢胆小的话一出,纵是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张廷玉也不由为之色变,至于胤禛,已经用力捏紧了掌下的扶手,面色因嵌入掌心的浮雕传来的疼痛而闪现一种不普通的潮红。
胤禛双眸微眯,冷声道:“年羹尧此次带来的两万马队,是最精锐也是最得他倚重的一支步队。这两万人,在他多年运营拉拢下,不奉君令,不认虎符,只听年羹尧一人之命。但也仅限于这两万人,剩下的近十万雄师,还是听奉朝廷之命,只要没人蓄意教唆,应不至于生出事端来。并且年羹尧在西北时,对他们也并非一视同仁,底层那些军士很有微词。允祥,朕问你,你可有体例节制住城外那两万人马。”
鄂尔泰气得浑身颤栗,指着年羹尧道:“你!朝堂之上不得胡说八道,我甚么时候变成了熹妃的人。”
“臣弟遵旨。”允祥承诺一声又道:“皇但是筹办现在就问罪于年羹尧?”
允祥是亲王,又刚被封了铁帽子王,就是年羹尧也要给他几分面子,轻哼一声不说话,至于鄂尔泰则梗着脖子,朝胤禛道:“皇上,恕微臣直言,册立太子一事干系严峻,草率不得,当慎之再慎;何况皇上继位不过三年,又正值春秋鼎盛,实无谓过早册立。”
“皇上放心。”允祥眸光一亮道:“两万马队,纵是再精锐,臣弟也能够节制住,让他们生不出任何事来。”
关于年羹尧不满本身爵位,口出大言,说当封异姓王的传言,他们都有所耳闻。之前是异姓王,现在又为三阿哥图谋太子之位,再如许下次,过几日难道要逼着皇上退位,由三阿哥担当皇位?
“好!”胤禛用力一拍扶手,起家寂然道:“你立即集结兵马,暗中节制住城外的人马,朕当即下密旨,由岳忠祺接任抚弘远将军一职,克日出发前去西北,务需求节制住那边的人马。”
凌若抬开端来,取过银剪子剪掉打告终以后多余的绣线,漫然道:“皇上是毫不会册三阿哥为太子的,年羹尧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这八个字允祥比任何人都清楚,若真要问罪年羹尧,就绝对不成以给他任何反击的机遇,不然后患无穷。
允祥上前打圆场道:“辅国公与鄂大人都是国之栋梁,忠心耿耿,非论做甚么说甚么都是为大清考虑,实在无谓争论,免得伤了和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