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甚么也没说,只是冷静跟离胤禛拜别,在他们身后,是面色不善的那拉氏,明显是她主动说要陪胤禛归去,胤禛却回绝她而主动叫凌若相陪,这叫她内心如何舒畅。
待其退下后,瓜尔佳氏抬一抬下巴饶有兴趣隧道:“我如何感觉刘常在刚才看到你来,有些不对劲。”
凌若朝刘氏拜别的方向看了一眼,坐下道:“她很聪明也很细心,姐姐今后要格外谨慎她。”
四喜回声下去传旨,过了一会儿,凌若亦从养心殿出来,却未曾回承乾宫,而是去了瓜尔佳氏宫中,刚好刘氏也在,乍一看到凌若,似有些不安闲,毕竟当初凌若但是回绝了她的示好,内心不成能一丝芥蒂也没有。不过,她很快便规复了常态,起家施礼,一如平常的婉约温驯。
“为甚么特地提示我这些?”瓜尔佳氏举目相问,她从不以为这个看似荏弱有害的刘氏是简朴之人,这一点,凌若也是晓得的,现在却决计出言提示,实在令她非常猎奇。
见胤禛这个模样,那拉氏不放心肠道:“皇上,要不要臣妾陪您归去?”
胤禛沉默了一会儿道:“朕也晓得,只是这内心老是难过得紧。”
瓜尔佳氏斜一斜身子,半靠在扶手上轻笑道:“这些新入宫的朱紫常在,可真没有一个费心的。我觉得已经够高看这个刘常在了,未曾想还是轻瞧了,看模样今后这宫里,真是没一个承平时候了。”
“好!”乌雅氏欣喜地点点头,她现在精力极短,这么一会儿工夫,便感觉浑身有力,眼皮沉重的抬不起来,连胤禛分开时,她也只是摆摆手,没有再睁眼。
“天子。”枯瘦蜡黄的手指紧紧握住胤禛的手,“你不必再逼那些太医,就算你将他们逼死了也没用,哀家活得比先帝爷都久,另有甚么看不明白的,只要你记取承诺过哀家的事就行了。”
凌若晓得他现在是最难过的时候,抚着他悄悄颤抖的后背安抚道:“没有,皇上向来没有做错甚么,三阿哥与皇额娘,只是因为记录在存亡薄中的命数到了,以是才不得不拜别,与皇上没有任何干系,再说臣妾不是一向在皇上身边吗?”
凌若立即将靳明泽身后,刘氏曾找过她,并故意向她示好投奔的事说了一遍,临了道:“仅凭一只耳铛便猜测出这么多事,这份本事与心机,连我也自叹弗如,更不要说还如此晓得抓机会。”顿一顿,她扬眉道:“并且姐姐瞧她刚才,除了最开端有些宽裕以外,厥后表示得跟没事人一样,仿佛甚么事也没有过。你我在她这个年纪,可一定能如此沉得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