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氏一想起三福的诛心之语,便恨不打一处来,冷然道:“该如何做,不消你教本宫,还不从速给本宫滚过来。”
“皇前面前,岂有臣妾过份的资格。”这般说着,倒是再次一笑,极其必定隧道:“但是臣妾本日必然要带三福与翡翠走,还请娘娘将翡翠带出来。不然,翡翠万一如果死了,三福但是会很悲伤的。”
见她一向不肯拜别,那拉氏更加心烦,强忍了怒意道:“本宫的事尚且轮不到熹妃过问,还请熹妃速速拜别。”
这个时候,凌若终究开口了,噙一缕淡淡的笑意道:“娘娘何必这般活力呢,没得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特别娘娘现在身上另有伤,更是不成动气。”
那拉氏一心想要措置三福,但是凌若在这里,又不好当着她的面措置,再者,她可不信凌若会这么美意过来存候,清楚是用心来看笑话,当下道:“熹妃来给本宫存候,本宫甚是欣喜,现在本宫要措置宫人犯规一事,就不留熹妃久坐了,待瑕时再与熹妃叙话。”
那拉氏面色一寒,凉声道:“熹妃如果想替非福求请,本宫劝熹妃还是免开这个尊口。有功当赏,有错天然也该罚;再者,三福戋戋一介宫人,也担不起熹妃的讨情。”为免凌若再胶葛下去,她直接道:“迎春,送熹妃出去。”
那拉氏是盘算了主张逼她分开,毫不包涵隧道:“他们是本宫的人,该如何措置本宫自有定论,不劳熹妃操心;再者,本宫信赖,熹妃也不肯旁人对你底下的人指手画脚吧。”
凌若不睬会她的话,径直道:“刚才皇后娘娘说有功当赏,有错该罚。倒是让臣妾想起一事来,三福跟翡翠私通是罪,那么他们勤勤奋恳服侍娘娘近三十年的功绩又该如何赏呢,只是一个正六品的寺人与一个正六品的宫女吗?这怕是不敷吧。”
“臣妾岂敢。只是法理不过乎情面,娘娘向来心胸慈悲,为何轮到身边人时,就这般峻厉了呢。三福与翡翠不过是情不自禁,说不上甚么十恶不赦,娘娘恕了他们,不但不是放纵,相反还能在宫中传为嘉话。”从始至终,凌若都是淡然自如的,不像那拉氏那样怒意难遏。
“交谊?”听到这两个字,凌若第一反应就是想笑,点头道:“娘娘这又何必如此刚强呢,他们始终跟从娘娘几十年了,没有功绩也有苦劳……”
三福身子一颤,却没有动,那拉氏见他竟敢不听本身的话,更加活力,再次道:“如何,你现在连本宫的话也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