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柳上前扶着她坐好，游移着道：“跟成嫔来的是绘秋……”
雨姗将刚才在御膳房的事细心说了一遍，临了气呼呼隧道：“不就是怀了个龙胎吗，有甚么了不起的，看海棠那眼睛，都快长到头顶上去了，实在气人得很。哼，等今后我们主子也怀上龙胎生一个小阿哥，看她还如何对劲。”
“主子，您身子……”没有人比如柳更清楚现在舒穆禄氏衰弱到甚么程度，风寒侵体，表里皆虚，不然也不会弄到要卧床。
如柳忙抚着她的背，待得咳嗽声小了一些火线忧心忡忡隧道：“可您的风寒……”
“不消去了，就算再煎来，我也不会喝的。”她望着外头沉沉的夜色，以及远处在夜色中沉浮的灯光逐字农句道：“从入宫那一刻起，这具身子就是用来搏恩宠的东西，我支出这么多才有本日，又怎能够输给刘氏，就算没有龙胎，我也要统统人不敢轻视于我。”说完最后一个字，她再次咳了起来，并且比刚才更狠恶，直咳得弯了身子。
“我没事，扶我起来。”舒穆禄氏倔强隧道，现在的她虽看着与之前一样荏弱，但宫里残暴的实际，早已悄悄窜改了她，现在的她不肯输给任何一小我，哪怕是现在紧紧节制住她的皇后也一样。
“我晓得了。”雨姗承诺一声，刚一回身，便看到舒穆禄氏站在前面，顿时愣在了那边，不知该说甚么好，如柳也是一阵惊奇，看舒穆禄氏不愉的神采，想来刚才的话已经一字不拉落入她耳中。
雨姗惊呼一声，快步走到窗边，不敢置信地盯着她手里的空碗，“主子您这是做甚么，那但是太医开得药，奴婢煎了好久才好的。”
如柳跟着叹了口气道：“后宫当中，恩宠终归过分虚无，唯有子嗣才是后半生的倚靠，一旦让主子诞下龙子，皇后想再将主子紧紧捏在手里就没那么轻易了。”顿了一会儿，她点头道：“好了，别说这些了，好好把药端出来，记取，在主子面前一个字都不要提，免得她听了内心难过，自从谦朱紫有身后，皇上来主子这里的次数可比之前少了。”
“嘘！”如柳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道：“这话可千万不要在主子面前说，不然主子非得悲伤死不成。”见雨姗没会过意来，她又道：“你忘了，主子每次侍完寝后，皇后娘娘都会派人送来的药。”
在重新开药后，舒穆禄氏的病情还是没有好转，到厥后更是卧病在床，下不了地。而胤禛不知是不知情，还是顾不上舒穆禄氏，一向没来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