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闭上眼,玄色塑料袋里那惨白的面庞当即闪现。
规律眼神闪了闪, 视野回到宋不羁脸上,收了手电筒,漫不经心肠问:“宋先生没去宾馆?”
谢齐天应了一声,又仓促问:“那宋不羁呢?”
宋不羁走到门口,喊了几句,又敲了拍门。
宋不羁目瞪口呆地看着规律大步走向渣滓桶,手电筒再次翻开,照向谢齐天手中拎着的玄色塑料袋。
莫非他说他就是随便漫步漫步没想到就漫步到了某个抛尸点?说这是个偶合连他本身都不信,何况是警方了。
白卓:“……”
只是这儿毕竟是公安局,冒然消逝,怕是会引发大骚动……
审判室内,宋不羁百无聊赖地坐着。
“常非……”宋不羁喃喃道。
宋不羁:“……”
门口有差人看管,很快就传来一个声音问:“甚么事?”
这个渣滓桶挺大, 高度差未几到一小我的胸部了。
谢齐天一手拿动手电筒,一手翻开了渣滓桶的盖子。这刚一翻开,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就涌了出来。
――谩骂他感冒?
谢齐天摇了点头:“还差一只脚,小李他们还在内里找。”
宋不羁随便地扒拉了两下被风吹得混乱的头发,说:“睡多了,睡不着了。”
这喷嚏一出, 规律就不痛不痒地说了一句:“宋先生,明天固然是立春了, 但天可还冷着呢, 你这小身板……还是多穿些吧。”
规律的黑眸好似被夜染得更黑了,浓得就像墨普通,谁也看不透底下有些甚么。
――有甚么不一样。
宋不羁鼻子一痒, 打了个喷嚏。
规律拿了一双手套,戴上,抓起一个尸块,放在手上掂了掂,又问:“死因呢?”
“看来宋先生是夜猫子。”规律扯了扯唇,眼神却朝谢齐天表示了一下。
宋不羁以打筹议的语气说:“有点热,能费事您把空调关了吗?”
谢齐天又考虑了一下,吐出“男人”这个词。
并且……另有点热。
只不过这一次,他被带进了审判室。
宋不羁抬眼瞟了瞟空调出风口。出风口前,垂着一个丝绸似的小布块,正跟着出来的暖气,飘啊飘的。
“纪队。”内里,谢齐天走到规律旁,同他一起透过镜子往审判室内看。
――在他看来,这甚么刑侦大队的队长,除了个高身材好以外,没一点可取之处。
但是,实在是热。
这味道顺着风飘啊飘, 飘到了宋不羁面前。
“死者的神采很宁静,身上没有抵挡的陈迹。”规律一针见血,“死之前被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