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六一的大弟子丘南兴是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男人,见得四位官老爷一出去就往师妹身上瞟个不断,心中早一把肝火,见那老雕走向后院,转头向师父望了一眼,只见谢六一闭着眼睛在养神,又见众师弟围在师父身周、全没重视到本身,因而跟从在那捕快身后。
半晌之间,二人各展拳法,拆了三十余招。大雨夹着小冰粒,哗啦啦兜头淋下,二人打得鼓起,涓滴不觉酷寒。雨幕中但见丘南兴马步踏实,出拳有节有势,老雕倒是身形灵动快意,明显轻功很有成就。
二人走出廊郭,冒着冰冷砭骨雨水走进花圃,在一片空位上停了下来。二人满身均已湿透,老雕更冷得不自禁微微颤栗,丘南兴嘲道:“官老爷儿,瞧你这副娇贵身板,我劝你早早认输得了,免得回家生一场大病,哈哈。”
“慢着,我们先得商定好,不管是谁输谁赢,都不准向旁人提及。”丘南兴恐怕师父晓得了叱骂。
捕快老雕自恃技艺了得,没将这放肆小子瞧在眼里,只是见他火伴甚众,己方只要四人,如果群殴,定要亏损,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要悄悄打斗,那是再好也没有,便点头道:“好啊,我们走得远些。若给你师父闻声了,这架就打不成。”
两人穿过天井,要寻个没人的地点脱手,却如何也找不到个合适之所,丘南兴心下焦心,便道:“这儿是仆人家,我们四周走动确切非常不对,不如就到花圃中打吧,看看谁终究成为一只落水阉狗。”老雕不由发怒,喝道:“谁怕谁,你这只臭阉狗,这就去花圃在雨中打上一架。”
但是如此景象下,谢玲玲那边肯走,只道:“姐姐,你先归去烤火取暖,我再看一会儿。”江芯月道:“那好,这儿寒气太重,你也不要多耽。”谢玲玲笑道:“姐姐放心,我是学武之人,打一遍坐,便能驱除风寒。”江芯月高烧未退,实是有力再站,便回花厅上取暖。
“好大胆,臭小子你胆了生毛了吗,看看到底是谁阉谁。”老雕肝火冲冲隧道。
“废话少说,看看我如何阉了你这臭小子。”
谢玲玲本来算得是个美女,但这带病少女一到,立时就比了下去。四个捕快相互一望,脸上现出特异神采,心中都在想像那少女换衣之时,定然美不成言。一名黄眼捕快最是大胆,低声道:“我瞧瞧去。”另一个笑道:“老雕,别混闹。”那叫老雕的捕快摆手表示不会有事,手执弯刀站起家来,跨出几步,成心偶然跟在二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