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六一的大弟子丘南兴是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男人,见得四位官老爷一出去就往师妹身上瞟个不断,心中早一把肝火,见那老雕走向后院,转头向师父望了一眼,只见谢六一闭着眼睛在养神,又见众师弟围在师父身周、全没重视到本身,因而跟从在那捕快身后。
二人走出廊郭,冒着冰冷砭骨雨水走进花圃,在一片空位上停了下来。二人满身均已湿透,老雕更冷得不自禁微微颤栗,丘南兴嘲道:“官老爷儿,瞧你这副娇贵身板,我劝你早早认输得了,免得回家生一场大病,哈哈。”
只听中间一个女子声音娇声叫道:“好!”
老雕哈哈笑道:“胜了你这臭小子有甚么光彩,还值得向旁人提起夸耀么?臭小子,上啊。”一捋湿透的长袍,拉起抱角,在腰带中塞好。丘南兴脱下长袍挂在小树上,摆个“螳螂拳”起手姿式,双足叉步,双臂盘曲,倒是仿照得维妙维俏。
半晌之间,二人各展拳法,拆了三十余招。大雨夹着小冰粒,哗啦啦兜头淋下,二人打得鼓起,涓滴不觉酷寒。雨幕中但见丘南兴马步踏实,出拳有节有势,老雕倒是身形灵动快意,明显轻功很有成就。
那叫老雕的捕快不敢跟得太紧,出了花厅以后便不见了二名女子身影,正四周寻觅,突听到背后脚步响,转过甚来,见是一名拳门弟子,咧嘴一笑道:“小子,你跟着何为?”丘南兴道:“官老爷,你本身想干甚么,我便想干甚么。”那老雕笑道:“我想找厕所轻松痛快,哈哈!”丘南兴怒道:“好一张臭口,不怕舌头被割了下来。”老雕收起笑容喝道:“小子,你想挨揍吗?”丘南兴道:“官老爷,色字头上一把刀,你好色成性,本日就招来祸害。我得好好经验你一顿。”老雕哈哈一笑,扬了扬腰中弯刀,道:“那么我腰中这一把刀是甚么字?”丘南兴冷冷隧道:“是个‘阉’字!”
只见厅中人影绰绰,西首生了好大一堆火,十多小我团团围着,在火旁烘烤给雨淋湿了的衣物。这群人身穿暗绿色或青色长袍,大家身上带着兵刃,是一群武林人士。厅上站着四个捕快打扮的男人。这四人也是刚出去避雨,正在解去湿衣,斗然见到与郑安傻根同业的江芯月,不由得眼睛都是一亮,他们目光本来落在人群中的一名女子身上,但自江芯月进厅后便再也移不归去。
丘南兴不敢怠慢,左脚向左踢出,下身转成开山式,右手切、左手冲,一招“飞刀转虎背”使出,脱手极是快速。老雕见来招劲道不弱,忙使一招“韦驮献杵”,避开了这一按。丘南兴使一招“勾连推泰山”,右拳扑地一声击出,直扑对方胸口。老雕不慌不忙,使一招“连襟兄弟”,一压一掩。二人双手订交,老雕只感手肘模糊生麻,喝道:“臭小子倒有些蛮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