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宁扶了扶额,轻咳一声道:“先不说这个了,何久,我想借阅一下存亡簿。”
何久答道:“凡是过了鬼域路的幽灵,都会自发在存亡簿上留下姓名,如果说存亡簿上找不到人,那便只能申明那人未曾来到冥界。”
“不就是存亡簿嘛,咱甚么干系,这还不是师姐你一句话的事。”何久把穆长宁推到本身坐位上坐好,将那袋子魂石给她塞了归去,又给她沏了杯茶,笑呵呵道:“师姐你先坐会儿,我这就将存亡簿取来。”
穆长宁微微抿唇,并不料外,这事放在谁身上都要头疼不已的。
或者能够说,她就是为蒲宴而来。
“这如何行!”何久一听不得了,忙热忱道:“师姐你不如来我府上吧,我们俩在冥界好歹也有个照顾。”
穆长宁想了想,说出孟扶摇陨落的那日日期,何久便对着存亡簿打入几道指诀,便见虚空当中闪现了一排排人名,她一行一行一一扫过,可始终没找到孟扶摇的名字。
“在忘川河底。”
穆长宁点点头,算起来何久陨落至今三十多年,在冥界修炼到了鬼差前期,此等资质如果放在人界,已经算得上是极其出类拔萃了。
多说人生有几大喜,此中之一便是他乡遇故知,固然是在冥界这类处所,不过还是很令人欢畅的。
何久这才停下来,猛地一拍脑袋,“瞧我这脑筋,把闲事都给忘了!”
穆长宁双手握拳,抿紧唇暂将此事放下,又问道:“能够翻看六十多年前的存亡名单吗?”
穆长宁眉心微拧,“存亡簿上找不到人是为何?”
就是十殿阎王在聆听兽面前也只要畏敬佩望的份,这统统太难,底子不成能做到。
那宝令白光大绽,很快何久手中便呈现了一本黑皮名册,名册上誊写着“存亡簿”三字。
“这事说来话来……”
“穆师姐你想看哪一日的,我给你翻。”
穆长宁:“……”你想太多了。
何久又对着存亡簿打入道道指诀,不一会儿工夫,虚空中闪现的人名名单便换了一页,穆长宁一目十行看畴昔,目光俄然一顿,指着此中一小我名道:“替我看看蒲宴的去处。”
对何久,穆长宁不想多欺瞒,照实道:“本年中元。”
那都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了,来到冥界,她还真没想过会在这类环境下再见到何久,心中也是一时感慨万千。
“何……何久?”穆长宁好一会儿才找回了本身的声音。
“没事,你已经帮我很多了。”她微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