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家家的,在家就这么懒,等出了门子,也不怕被婆家嫌弃。”
“喜妹,我的孩儿,是不是吓着了?不怕不怕,魂上身啊,……”
杨小红见孙女哭的撕心裂肺,实在不太普通,也讪讪的站在门口说了两句:“怕是真吓到了,早晨叫叫就没事了。”
风雪照归人,满面沧桑的沈喜梅悄悄来,绕过改成新农场的出产队,径直上山,一个个坟头膜拜,无言耸峙半天,终究分开了。
“我看就是偷懒,这大热天,滑到河里去有啥要紧的,还一躺尸就是三天?饭都要端到手上,……”
仿佛每一次返来,满目都是红色的丧服、帷幕。
杨小红听了这么些闲话,加上她又切身材味到喜妹犯懒的苦果,内心有怨气也担忧石家晓得这些环境对喜妹有不好的印象,影响这门好婚事。
婆媳二人一边小声几次呼喊着,一边拖着大扫把,径直往家里走。
沈喜梅从西北来,又坐上开往更北方的火车,目标地是丈夫的埋骨之乡大兴安岭西麓,这些年腐败寒食扫墓的义士陵寝实在只是一个安义士英魂以及家眷哀思的处所,真正的十六位义士的尸体还埋在深山上面。
状元囤,因为各种启事,再没有踏足过,等再次返来,那是成为义士遗孀后,返来奔丁忧,隔年又奔父丧,以后是公婆的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