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七寻,没有朕的号令,竟然胆敢擅闯御书房,你可知罪?”男人沉稳而峻厉的声音倏然传来,让凤七寻心下一惊。
凤七寻睇着面前的男人,心间堪堪平复下去的恨意,又悄无声气的囊括了她整颗心。如果严格论属起来,凤九夜还不是她最恨的人,她最恨的人是赫连焱,就是面前这个曾经对她山盟海誓,又在功成以后对她弃如敝履的男人!
赫连焱死力压抑住亟欲发作的肝火,嘲笑着说:“我又没做甚么负苦衷,有甚么好恼羞成怒的?
“看来才出去没多久,应当很快就会返来了吧。”她淡淡的道,刚想移开目光,却不经意的瞧见摊开的奏折上笔锋刚正的落款――孙敬元三个字。
她别的没重视,只是在看到阿谁熟谙的名字的时候,不觉僵住了身材,本来对封青越的多少迷惑在刹时明朗了。
赫连焱核阅着凤七寻,不是不明白她话里的意义,而是不信赖她真的看出来了甚么。他是有野心不假,但是他一向粉饰的很好,别说是久居宫外的凤七寻了,就连宫里的皇上、太子另有其他的皇后妃嫔,都只当他是一个不务正业的皇子,她没来由能看出来他对皇位的觊觎啊!
凤七寻环顾四周,发明竟然连一个保卫都没有,内心更加迷惑了。她神采安静的叮咛臻儿说:“你且在内里守着,我出来看看皇上是不是在内里,如果有人来了记得提示我!”
“嗯!”臻儿点了点头。
即使再恨一小我,尊卑礼节倒是不成废的,凤七寻先是屈身施礼,道了一声“五皇子万福金安”继而目光极冷的睨着他,冷声反问道:“天牢是不是我能呆的处所,可不是由五皇子说了算的,倒是五皇子你,我来天牢天然是看望九夜,不晓得五皇子前来有何贵干?”
“你――”
凤七寻不由有些迷惑。
赫连焱神采微变,厉声道:“郡主,饭能够乱吃,话倒是不成以胡说的,在没有任何证据之前,我劝说郡主还是莫要胡言乱语了!”
凤七寻深切的明白猎奇心害死猫的事理,也想强忍着猎奇心走开,但是身材却仿佛不受节制普通,徐行走到桌案前,细细的把奏折上的内容悉数收进了眼底。
“刚才没闻声凤七寻说甚么吗?没有父皇的号令,谁也不准见凤九夜,我去了不也是白去?还不如直接回宫,省的畴昔自讨败兴!”赫连焱沉声道,眸色更是阴沉的可骇。
“你到底想说甚么?”他微眯起了眼,直勾勾的盯着神采淡然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