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楼非常气度,红砖琉璃瓦,玉石铺地,内里统统的家具都是上好的紫檀香木,被褥和帐幔都是上好的织云锦,物器和摆件更是贵重,随便拿出一件都是代价连城的宝贝,足见赫连燮对荼雅公主和此次两国联婚的正视。
都说几家欢乐几家愁,林佑昌一除,兵部尚书一职便空缺了出来,但是很快就被赫连煜保举的官员补上。而林佑昌原是赫连焱死力汲引的人,现在他百口被放逐,赫连焱亦是好不到那里去――在朝堂之上被皇上毫不包涵的怒斥了一番,说他识人不明,竟然把此等大逆不道之辈引入了朝堂,并且还让其就任了兵部尚书的要职,的确是胡涂至极!
赫连焱皱起了眉头,神采嫌恶的道:“我就非得娶阿谁贱人不成吗?瞥见她那张脸我就感觉恶心!”清楚是一个丑八怪,还偏要在他面前搔首弄姿,恁的让人作呕!
宋绮尘行动极轻给他系上束腰,抬眸道:“殿下可觉得了一雪当年的责打之耻,忍辱负重十余年,为甚么就不能忍着不去动凤七寻呢?”
赫连焱倏然转过身,狠戾的眼神在打仗到女子唇边的嘲笑时,愈发奋恨了起来,“如何?莫非我现在连泄愤都不成以了么?”
瞧着他对凤七寻深恶痛绝的眼神,宋绮尘悄悄摇了点头,拿起挂在一旁的衣服,徐行走到赫连焱身边,“想让她死的人又何止是你一个?只不过现在最要紧的事情,不是设法设法撤除凤七寻……”
“此话当真?”
大婚的前一晚,凤七寻就在荼雅公主的恳求下进了宫,陪她一起睡在皇上特地为她修建的公主楼里。
赫连燮此举不但仅是痛斥了赫连焱,还旁敲侧击的警告他,这大凛现在还是他赫连燮的王朝,旁人休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耍甚么花腔,就算是他的亲生儿子也不可!
“当然不是,只不过我觉得像这类徒劳无功的事情,殿下是不屑于做的!”
太子的大婚准期而至。
偌大的汤池内,上空蒸腾起了如云似雾的水汽,水面上更是漂泊着色彩素净的玫瑰花瓣,芬芳的花香在周身氤氲开来,映托着池中女子的肌肤莹白如玉,仿佛九天玄女。
“殿下莫不是信不过我?”
赫连焱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沉声问道:“你莫不是还想让我等?我究竟要比及甚么时候,才气一举撤除凤七寻乃至她身后的凤家?她底子就是我担当大业路上的绊脚石,不撤除她,我寝食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