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设想师不是你的胡想吗？”温堇言从后视镜紧紧盯着季凉，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神采，“你已经回避了太久了，小凉。”
房间只剩两人，程燕西往前走了两步，来到病床前，俄然双膝一弯，‘咚’的一声，直直的跪在地上。
“没多久。”季凉缓缓一笑。
“你来了？”季凉悄悄莞尔，一边站了起来。
“还记得每次被我爸追着打时，是您护在我身前……”
“恩，走吧。”程燕西收回目光，钻进车子，“去滨海郊区，爵色酒吧。”
“程首长，我们去病房看看程老司令吗？”张主任说道。
程燕西深深呼了口气，他有些顺从走进病院，因为他在那边整整住了半年，那是一段毫无色采的灰白日子，甚么都不能做，甚么都做不了。不过疗养院，还好一点，没有病院那种压抑的氛围，和充满消毒水的味道。
温堇言眼神更加和顺起来，却不由分辩的将三三接过来，“走了，看天气不好。”
“是！”
季凉深深呼了口气，俄然笑道：“温堇言，你如何晓得我要说甚么？”
“还是老模样。”
季凉正抱着三三往右楼梯前走，听到最后一个‘恩’字，脚步一顿，这声音……她的手紧了紧，愣了两秒，猛地转头。
张主任看着程燕西波澜不惊的模样，有些艰巨的咽了咽口水。程老司令一住进疗养院他就传闻，老司令有个特别超卓的孙子，但是将近三年的时候，他从未见过传说中老司令的孙子，倒是阿谁叫季凉的女人，每个周都来看老司令。
程老司令的病房里，不知过了多久，三三玩的无聊了，午后的困乏囊括而来，撒娇的钻进季凉怀里，哼哼唧唧的筹办睡觉。
温堇言的车缓缓开到季凉身边，竟不忍心打搅如许的画面。但是看了看天气，方才还晴空万里的模样，现在已经变得有些阴沉了。
“恩。”
温堇言的车上，季凉抱着三三坐在后座。听温堇言悄悄开口道：“小凉，我们公司新一期的珠宝设想大赛就要结束了，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参赛吗？”
‘刷’的一声翻开车门，程燕西将苗条的腿迈出车外，脚踩在空中上，身子随后钻出车子。他只穿了浅显的迷彩服，没戴军帽，可帅气的模样立即引来几次侧目。
“爷爷……”程燕西哽咽着叫了一声，声音降落，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他高大的身躯站在原地，哑忍下落寞开口，“你们两个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