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腾视之,从速将常林扶起,亲执其手,朝下叮咛道:“快名流筹办美酒好食,为常林将军道贺一番。”
只见李腾拉住常林胳膊,常林本想甩开李腾,何如李腾那手掌确如铁打普通,死死抓住常林,疾走几步,来至主位中间,押着常林坐下,常林本想站起家来,却又被李腾摁住,常林无法,只得坐下。
李腾闻之,细心机虑一番,又见底下世人再无良策献上,便说道:“世人若无贰言,此事便由智囊之言而行,明日起兵攻打上郡。”众将领命,各自下去筹办事物。
忽的世人只听背后一人道:“慢着。”遂回身看去,却见李腾自主位下来,喝退常林身边兵士,拔出佩剑,猛朝常林看去。世人未见常林身故,却见常林身上绳索尽数断开,常林不知李腾何意,站在原地,任由李腾措置。
宴席之上,自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腾正欲待说,忽见门外闯进两人,大声叫道:“我等安闲内里厮杀,云飞却在这里喝酒作乐,是何事理?”
李腾再看陈宫,此时陈宫固然未及花甲之年,何如头发,髯毛,眼眉尽皆斑白,面庞之上,亦是皱纹纵横,再也不似当年下邳所见时的模样,李腾顿时泪流满面,道:“智囊,多年以来,辛苦您了。”
众将来后,摆列坐定,李腾开口说道:“此并州之地,只要上郡,雁门二郡未曾光复,其他诸城尽数安定,高干身后,轲比能兼并雁门,今番又从鲜卑调来五万雄师,意欲南侵攻打我等,鲜卑兵士作战之凶悍,想必世人尽皆晓得,我等应当以何良策应之?”
陈宫道:“漠北马队甚是英勇,天下尽知,而主公帐上马军贫乏,步兵甚多,倘若同轲比能举兵冲锋,我军自是亏损,而攻打城池,马军倒是无用,依我之间,主公不如弃轲比能而往上郡,再做筹算。”
李腾回身走至常林面前,拱手道:“将军慷慨忠义,我早有所闻,本日得见,甚为敬佩!方才说话冲犯,还请将军多多宽恕,切勿挂怀!”言罢,顿了顿,李腾又说道:“将军乃豪杰之士,久事袁绍无谋无能之辈,何况袁绍尽已身故,其三子亦是身首异处,将军如此固执,大才难展,壮志未酬,实属明珠暗投,岂不成惜!”李腾言罢,见得常林似有懊悔之意,遂趁热打铁,道:“将军乃为汉臣,可不趁此良机,弃暗投明?我李腾倘若得将军互助,天下虽大,何愁不平,实乃天下幸甚,百姓幸甚,还望将军三思,李腾鄙人,肯望将军助我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