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转圈你信不信?”她托着腮抬头看他。
“嗯。”她抬起左手拍着他的脑袋,像哄小孩子普通。“你为甚么喝酒?”
“他出去了?”梁倾默蓦地转头。
单独一人回到寝殿,梁倾默失落地坐在床榻上。宫里这么大,他如何还不返来,是去哪儿了。他到底,是不是在活力,在生谁的气,她的,还是梁倾默的。
梁倾默拿了块毛巾在脸盆里浸湿。她在他身前蹲下,握着毛巾去擦拭他微醺的俊颜。
梁倾默不再理睬纪清鸢,双手圈住膝盖,将下巴搁在膝头。
梁倾默呆呆地望着他,昔日老是高高在上不成一世,颓废的他她第一次见,她此时的感受既说不上毫无波澜也说不上心如刀割,只是压抑地喘不过气。
擦净玉箫,他握着它抵在唇边,箫声如怨如慕,飘零在空旷的房里,无端生出一缕寥寂。
“卫暻弈,”她揽住他的肩头,喃喃道:“你爱的,是梁倾默,还是我。”
他不过为梁倾默伴奏一曲,竟引得他来刺杀他,还真是上心。封尘歇弯下身捡起地毯上的玉箫,幸亏它没事,得亏他用得是软剑而不是苍鸾。
“有刺客!”院里响起奴婢的叫唤声。
“卫暻弈,你弄疼我了。”手腕传来的剧痛疼地梁倾默皱起脸,喝醉的他力道更大,她有种手腕会被捏碎的错觉。
“你去哪儿了?”她只闻到他一身的酒气,满面通红,赶紧过来扶他。
“想分开我?”卫暻弈一把扣住梁倾默的手腕,“这辈子都别想!”
荡民气魄的箫声由急转缓,跟着梁倾默最后一个行动停止,一舞一奏,两人共同地天衣无缝。
梁倾默下了台,却不见位置上的卫暻弈,周遭也没有他的身影。一桌的饭菜,他动也没动,酒倒是喝光了。桌上还残留着卫暻弈捏碎的酒杯,梁倾默伸脱手拿起碎片。
卫暻弈居高临下谛视着她。如果说之前的他的眼神老是看不清情感,那么是他埋没了,埋没在讨厌的背后。现在,拂去面纱,她仿佛开端明白他眼中的庞大。获得了在顺从,落空了会猖獗。
卫暻弈上了榻,拎起酒瓶往嘴里灌,溢出的酒顺着脖子流入衣衿内。
“百里炼你看,好标致。”全场的人都站了起来,纪清鸢也不例外,跳起家喊道。
“倾默。”卫暻弈压下她,乍一看,眸子清澈地很,他真的醉了么?
“你不会?”百里炼往纪清鸢的碗里夹菜。
“本来倾默会跳舞,跳得还不错。”纪清鸢差点对着梁倾默流出了哈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