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淡摇摆的油灯灯光下,李牧当真的眸子仿佛有无穷的吸引力,让仲修远情不自禁向着他的眼睛望去。
看着暗淡昏黄的油灯下李牧分开的背影,仲修远恍忽间总算是有些明白过来,此人方才是用心的。
这一趟下来伤口固然没直接裂开,但这会儿倒是有些火辣辣的疼。
他是男人,纵使李牧待他多好,他毕竟是个男人。
那样不该容于世的豪情,强加在李牧身上,大抵也只能让他困扰。
仲修远并不是个笨拙的人,他能有现在的战绩,能叫一个比他们袁国大的大宁国天下高低闻风丧胆,能叫朝廷中大大小小战将官员战战兢兢,这已经是最好的证明。
思及至此,仲修远心中有不舍一闪而过。
他就是个谨慎眼,他记仇,他用心摆着一张面无神采的脸一本端庄地说那些臊话羞他,就是在抨击他!抨击他下午与鸿叔、允儿他们笑话了他。
甚么叫做不喜好女人?
以是他想明白本身对李牧的那份情意,也并未费太多时候。
侧过甚去,仲修远敛去眸中苦笑,再转头间,又是那无往倒霉的常胜将军平静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