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这一动静后,金博行非常镇静,一大早就起来清算衣冠,来到崔乾下榻处侯着。
这那里是写名单,清楚是要索本身的命。
提及来简朴,做起来却难如登天。
崔乾对此并不知情,即便知情也不会在乎。他要的只是金博行的一个态度,以及威胁京州西路诸官员的一个把柄,至于这个把柄的实在性有多少并不首要。
但崔乾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旦京州西路沦亡,那么都城就完整透露在赵鼎的威胁下了。
可金博行的手刚要从袖子里取出银子就被崔乾喝止了。
“我原觉得你是个懂事的,没想到如此笨拙。”
“招讨使大人一起上舟车劳累,卑职这里有些茶叶钱,还请大人买上几两好茶,润润嗓子。”
二人沉默很久,金博行终究挪动沉重的身躯,走到了那张票据前。
出于对国度的虔诚和发挥抱负的大志壮志,崔乾出任京州西路招讨使后还是做了很多实事。
而崔乾这位官居正二品的招讨使口袋里一个子也没有,天然也买不了粮食。
不管如何,官帽能变高,权势能变大,总归是一件功德。
但金博行深知,京州西路诸官员的手腕远不止于此,一旦寻到机遇,他们就会剥去本身身上的官服,把本身投入缧绁,狠狠地折磨一番。
“你在沙河郡干了多久?”
本身已经是从四品的郡守了,再往上升,要么是正四品大郡的郡守,要么就是进入州一级。
在京州西路招讨使就任后,沙河郡郡守金博行是第一个被叫畴昔暗里见面的。
京州西路的首要之务天然是军事,防备赵鼎的打击。
固然崔乾的年纪比金博行要小,但金博行并不觉得耻,宦海向来是官高者为先,只要官职高,就是值得尊敬的大人物。
崔乾口中所谓捐献,不过是变相逼官员们吐出银子罢了。
还是起床梳洗后,崔乾终究将金博行唤进室内。
“我本日寻你来,可不是要你这几两银子。”
兵员的题目好处理,从京州西路上百个卫所中遴选精干、剽悍之士便可,这些军户从小习武,是最优良的兵员。
“大人,臣下不过戋戋一郡守,如何能够晓得那么多同僚的信息。还望大人看在我为朝廷效力平生的份上,饶了卑职一次,小人今后必然夹着尾巴做人。”
仅仅是如许一个简朴的题目,便将崔乾难倒了。
粮食不会从天上掉下来,要么从官府堆栈中征集,要么从百姓和贩子的手中采办。
话说到这个份上,金博行很清楚,装傻充愣是绝对躲不畴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