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要防备西寇,可恰好国库空虚,贫乏军费。我筹算找京州西路各级官员捐献些银子,一来能减缓朝廷燃眉之急,二来能表显我等人臣的忠心,实乃一举两得。”
但修建要塞不是三五天就能完成的,朝廷必须给这些征发而来的壮丁们供应食品,好让他们有力量干活,让他们不萌发流亡的心机。
“招讨使大人一起上舟车劳累,卑职这里有些茶叶钱,还请大人买上几两好茶,润润嗓子。”
二人沉默很久,金博行终究挪动沉重的身躯,走到了那张票据前。
获咎了京州西路的各级官员们,本身岂不是自绝于宦海,今后岂能有活路。
当传闻金博行于门外等待了一个多时候,崔乾的面色竟舒缓很多。
至于绣衣御史为何会听他号令,这并不难实现。
本身已经是从四品的郡守了,再往上升,要么是正四品大郡的郡守,要么就是进入州一级。
“我原觉得你是个懂事的,没想到如此笨拙。”
面对这番言辞,崔乾完整听不出来。
“反之,如果你乖乖听话,我能够对你以往贪腐之事既往不咎,并且推你一把,助你到都城做一个三品的太仆寺卿。”
还是起床梳洗后,崔乾终究将金博行唤进室内。
他猛地一甩袖子,用鼻子眼看向金博行。
收到这一动静后,金博行非常镇静,一大早就起来清算衣冠,来到崔乾下榻处侯着。
崔乾对此并不知情,即便知情也不会在乎。他要的只是金博行的一个态度,以及威胁京州西路诸官员的一个把柄,至于这个把柄的实在性有多少并不首要。
出于对国度的虔诚和发挥抱负的大志壮志,崔乾出任京州西路招讨使后还是做了很多实事。
仅仅是如许一个简朴的题目,便将崔乾难倒了。
想到将来身陷囹吾的模样,金博行就忍不住悔怨。
固然崔乾的年纪比金博行要小,但金博行并不觉得耻,宦海向来是官高者为先,只要官职高,就是值得尊敬的大人物。
提及来简朴,做起来却难如登天。
但崔乾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旦京州西路沦亡,那么都城就完整透露在赵鼎的威胁下了。
只是如许一来,晋国宦海必定震惊,会对全部国度的吏治形成不成估计的结果。
上至六部尚书,下至衙门小吏,崔乾敢拍着胸脯包管,没有一小我不贪污,没有一小我不收贿赂。
“四年,遵循宦海的端方,是时候挪一下位子了。”
客岁经历两次战役,晋国大半官仓已经耗了个一干二净,连耗子也不屑帮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