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清润动听的声音再次响起,仿佛飘忽在时候以外,用白落羽听不懂的说话低低徊回,不疾不徐地喁喁细语。不知为甚么,再次听到这个声音,白落羽的内心如轻羽点水一样,掠过一阵纤细的心悸。

几缕如丝秀发悄悄垂落,跟着女子的行动,在白落羽胸口和脖子上轻拂摩挲,白落羽秀眉一蹙,难耐地抿住下唇,将甚么封在喉咙深处,感觉心内里痒痒的。

不知过了几分几秒还是几个世纪,屋里屋外仿佛逐步构成了一种诡异的对峙氛围。阿谁与本身一起并肩同业,阿谁被乡音男人一口一个“娲皇娘娘”叫着的红衣女子,像是近乡情怯一样,始终不肯闪现真容。

白落羽的眼皮仿佛重逾千斤,她费极力量伸开双眼,看到女子一双紫瞳如倒映着满天星斗一样,正眸色深深地俯视着本身。她的眼睛就如初见时,就如满天烟花绽放时一样夺目,一样诱人。

房门在两人的大力推搡下蓦地触到墙壁,又反弹返来,门扉瞬息间来回翕合。随即,屋外砰砰两声闷响,两个重物接连横飞出去,重重掼在墙壁上。刀刃掉落空中,收回一阵乒乒乓乓的脆响。

白落羽下认识地扭动了一动手腕。按照前几次经历,懵懵然地想,不知前面又有甚么艰险波折在等候着本身。

影影绰绰、绮绮靡靡,“蜜斯姐”仿佛婷婷肃立在一团紫色光雾里,视野被男人和床沿遮挡,不知她站在甚么上面,头竟然靠近天花板的高度。

她没有想哭的情感,双眼却泪光莹然。水汽在卷翘的睫毛上越积越多,终究化成一滴泪倏然垂落。

糖水甜润香醇,有着淡淡的巧克力苦味,入喉以后半晌,白落羽逐步睡眼迷蒙。

被绑在床上的白落羽双眼直愣愣地盯着那来回扇动的门扉,在一翕一合的浮光掠影间,看到刚才还对本身高低其手的男人如一颗玄色炮弹一样,飞出后坠地的画面。

白落羽又阖上了沉重的眼睑,感受女子俯下身,将她悄悄抱在怀里。

然后,屋外一片寂静,落针可闻。房门以一个角度愣住,白炽灯的炽烈光芒透过三寸宽的门扉投射出去。

男人伸手接住,撤除白落羽嘴里的布团,轻抬她的上身,不容分辩地将半杯糖水灌进她嘴里。随即亲身为她解开手脚的桎梏。

那一股让民气醉神迷的奇特暗香缭绕着她,仿佛躺在已经规复古貌的帕特农神殿里,蓝天澄碧,云彩悠然。四周有鲜花奇草簇拥,让她感觉非常放心,却又不知为何,内心涌起一丝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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